那狐妖将滑落至腰间的留仙裙,慢慢拉到肩头,她没打算系上衣带,就这么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
她侧卧在榻上,单手撑着脑袋,抬眸笑看对面穿着睡衣的狐千颂。
上官柔讥笑一声,“我就说呢,相公整日不回府,原来是你这只狐狸精有一套撩男人的本事啊。”
她穿得睡裙是低胸吊带的,版型略微有些修身,裙身的长短才刚遮到膝盖位置。而露出的小腿修长紧致,全身的皮肤都透着白皙光泽。
这一身装束,哪个男人看了能挪开眼。
狐千颂嫌站着说话累,又抬脚勾了一张凳子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悠闲地坐下。
“这张城主不是上官柔的郎君吗?什么时候成了你这只孤魂怨鬼的相公了。”
墨镜太大,她在说话时,又滑到了鼻翼上。
上官柔听言,眼带笑意的目光顿了顿,“你这只狐狸精胡说些什么呢!”她又冷笑了一声,“我不是上官柔,难道你是上官柔不成?”
狐千颂就看着她的胸脯,随着说话时一起一伏。
很大很白,难怪他会迷了心窍。
她撇了撇嘴,翘起二郎腿,又将眼神移向了站在榻前的张骥兮。
张骥兮一手揉着头部,还是怔愣状态,“你怎么过来了?”
狐千颂就死盯着他,不说话。
看到她在用冷眼扫视自己,皱了皱眉,眼神里都泛起了无辜,“我没做什么……就不小心扑倒在她身上,然后就神志不清了。”
身材这么火爆,当然会失了神志。
狐千颂又把墨镜扶上去,挡住自己的眼神,抿了抿唇,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态,“这我理解,年轻人嘛,平时有点儿需求很正常。”
她又看向了榻上的上官柔,“这个上官柔确实是副好皮囊,只是可惜了,她被一只狐狸的怨魂附了体。所以再好看的容貌,也掩饰不了你龌龊的灵魂。”
榻上的上官柔一听,缓缓坐起,随意系了一下裙带,又走到了张骥兮面前,抬眸问到狐千颂:“你不也是只狐妖吗?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
她温柔靠在张骥兮怀里,又抬起一只手抚摸他的胸膛,故而挑衅狐千颂,“今晚月亮初升之时,他必须是我的,只有他的阳气最精纯。要是吸了他的阳气,任何降妖的道士都奈何不了我。”
张骥兮赤条着上身,挺着胸膛,木在原地一动不动。
墨镜总爱往下滑,多少有些影响她高冷孤僻的气势。
狐千颂干脆摘了墨镜,将其握在手间,瞬间隐匿。
鼻梁上又变得空落落的,她吸了吸鼻子。
“狐狸总共有九道魂,你现在只剩下两道,不留着这道魂去阴婆那里报道,还留在世间准备魂飞魄散吗?”
她看着上官柔的眼睛,言辞相当郑重。
上官柔仰头大笑了两声,脸上表露得很得意,“两道魂魄我还嫌多呢!你还不知道吧,我这位相公的阳气,可是会帮我延续最后一道魂魄的,只要得到他的阳气,谁还能伤得到我。”
狐千颂忽的一下就站起身,她一脚踢倒前面的凳子,慢慢往上官柔的方向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