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千颂重重一拍大腿,她就是从古人那个年代一路走过来的,只怪自己铺张过度,囤的那些金银财宝,都被自己挥霍了。
一提钱,小财迷就两眼放光,“那些古董最后都变成钞票了?警察就没抓你?”
她近几十年,怕两种身份的人,一种是警察,十天半月就警局,被逮怕了;另一种就是房管局,每次总要大出血(花点儿票子)才能摆平。
甲美秀叹息了一声,“常在墓地刨,哪能不脏鞋。我跟那群盗墓兄弟,要么在墓地被抓个现行,要么就是在倒卖的时候被抓。”
她磨了磨牙,又说:“只要看到那些穿警察制服的,我就怕得要命。”
谁不是呢,狐千颂也深有同感。
狐千颂抿了抿唇,陷入了金钱饥渴的状态,“所以,你现在有多少存款?”
具体多少钱,甲美秀又岂会如实说出来。
她眼神往上一瞟,还思考了那么一下,“也就能过我下半辈子吧?”
回答得这么抽象?
一只修行的穿山甲,寿命至少也是上千年起步。要是没灾没病,还能渡劫成功的,最起码也是个老不死的。
要是以寿命与天同齐来计算的话,至少也是堆积几座泰山的银行卡。
猜不透这穿山甲到底是金主大亨,还是实际吹嘘。
有没有钱不重要,往后余生只管拼命宰。
狐千颂为自己机智的头脑,翘着兰花指,捂嘴嘤嘤偷笑了两声,
只需半刻,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讨好卖乖的说:“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那甲儿姐以后,可要多多照顾你的小姐妹呀?”
甲美秀将肩上的卷发向后一抛,拿出豪横的气势,“你要啥,尽管开口,姐全都包了。”
被富婆包养的感觉,就一个字形容“爽!”
狐千颂迅速起身,抬脚轻踹了两下挡路的哈巴,跺着小碎步过去,就非挤着人家坐下了。
殷勤的双手在甲美秀肩上做起了按摩,手指在肩上轻揉按捏几下,又切换成小拳拳捶几下。
她笑靥如花,迫切开口道:“能借我不?不要利息的那种?”
做了几百年的生意,她最会算计了。
甲美秀的神色顿了一下,转过脸看向她,“你很缺钱吗?”
她手上揉肩的动作渐渐变缓了,肉色的嘟嘟唇翘的老高,“钱是不缺,就是想存银行涨点儿利息。”
没必要藏着内心真实的渴望,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这如意小算盘打的,甲美秀干巴巴做了一个吞咽姿势,“我说老狐啊,你是不是钱眼儿里了?它们是能陪你过日子,还是能替你生孩子啊?”
狐千颂停止了捶肩,埋头抠起了指甲,“钱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前几十年人类战争不断,那时酒店还叫酒楼的时候,她可是搬移着空酒楼,整日逃荒。
那些日子,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