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有些哽咽。

这些生灵长期囚在笼里被驯化，不就是人类亲自所为吗？

狐千颂扬起一张高冷脸，“收起你的怜悯心，看着碍眼。”

女实习收起眼泪，一脸鄙夷，“无情。”

张骥兮举起相机就准备开拍，狐千颂一个巴掌挡住镜头，冷言冷语道：“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收起你们的东西离开。”

女实习上前试探了一句：“你是这里的管理员？”

她不打算开口。

女实习抬手指了一圈地上的铁笼，开始愤愤不平：“你们马戏团管理不当，害这么多条无辜性命枉死，还不准媒体曝光了？”

呱噪的很，狐千颂一脸烦躁，挠了挠眉梢，紫瞳向她一扫，女实习就被定住了。

张骥兮放下相机，“铁笼挺沉的，要不要我帮忙？”

纯属出于好心。

“不稀罕！”她用指尖挑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一甩脸。

张骥兮看着这些铁笼里的尸骸，脸上布满疑惑，“你为什么要收这些动物尸体？”

她又转过脸，神秘一笑，“你猜？”

让猜，准没什么好事。

他大着胆子猜，“你用来吃？”

说话间，他眉头都跟着跳。

狐千颂脸上依旧挂着笑，但不作出回应。

不回应就是默认了。

张骥兮心头又跟着眉梢跳了一下。

他带着疑惑，小心翼翼的问：“你吃生的，还是熟的？”

早就等着他问这句话。

她突然就笑了，声音很脆耳，“焦了不好吃，生食比较适口。”

笑得明艳又璀璨。

既然人家身附异禀，有些异食癖也是情理之中。

他平息了复杂的思绪，和颜悦色，欣然接受，“平时还是少吃，里面的寄生虫可是防不胜防。”

他还好言提醒。

狐千颂收敛笑容，故作疑惑状，“他平时都不检查的吗？”

张骥兮怔愣了。

说话间，张泽天带着几个警员就过来了。

其中一名警员一走近就愤愤道：“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你们出去的吗？”

张泽天径直过来，一眼同时扫过这里的三人。

定住的女实习最先引起关注，站着像根木桩，风吹过，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张泽天观察敏锐，他正了正警帽走过去。

先是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依旧没什么反应，又拍拍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啦？”

狐千颂指尖一挑，女实习猛的吐出一口气，又‘活了’。

张泽天被吓得一个激灵。

只等苏醒，女实习指着狐千颂，张口就来，“这位警官，我觉得她与这场火灾肯定有关系。”

身为新闻工作者，竟信口雌黄，张骥兮脸色一沉，“小宋，你别乱说话。”

女实习摘掉安全帽，露出一个圆滚滚的锅盖头，她瞪着大眼，嘴上不依不饶，“我说的是事实。”

张泽天转着身，看了一圈烧成了木炭的房屋，示意三人，“你们都出去好吧，照也拍了，我们还要勘察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