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昭直问主题：“陈总，程序没问题。”

“确实没问题，叫你过来是我想请你吃个饭。”

莫昭：“……”

好端端的吃什么饭？

“上次你说对我的看法，其实你全对了，说实话，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不过现在我觉得轻松多了。”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总得有个倾诉的对象吧？”

“我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能力和人品且先不说，至少长得还可以。”

莫昭知道陈彩的记忆，可那些记忆是在触碰以前的，她现在想些什么只能通过表情、动作和语言来判断。

她应该是因为自己看穿了她的心思，所以干脆决定全盘托出了。

“那好吧，不过吃饭就说吃饭，可以不用拿工作来当理由，你说我的程序有问题，那是对我专业的怀疑，我还得靠这行吃饭的。”

陈彩倒没当回事，站起来收拾东西：“走吧！”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裤，配上灰色的上衣，高跟鞋踏得直响，御姐的装扮让旁边的莫昭显得特别年轻。

在别人看来，这可能是姐姐带着弟弟吃饭。

陈彩把位置定在一家西餐厅，点了两份全熟的牛排套餐。

莫昭是第一次到这种逼格很高的地方吃饭，牛排的味道也还行，就是用刀叉吃东西不怎么方便，好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用得不熟练却也没多大困难，只是动作有些奇怪。

陈彩问道：“你从来没有吃过西餐吗？”

莫昭费了很大劲割下一块肉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炒菜，份量足，又好吃，关键是性价比高，我刚才看菜单了，这两份牛排加起来得近三百块，这要是在大排档能点两桌菜。”

陈彩并没有反驳：“你说的很对，下次再请你吃大排档，不过我觉得吧，总得尝试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我们可以对西餐有意见，但是总得吃完过后再发表吧？”

“吃完这一顿，以后有人跟你聊西餐就可以有话说了。”

陈彩说要，再向服务员要了一瓶红酒。

莫昭最近对酒一点兴趣都没有：“还喝酒？”

陈彩一边倒酒，一边说道：“都说要向你诉诉苦，没有酒哪来的故事？”

严格来说莫昭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喜赌，会喝酒但不嗜酒，实际上他的酒量也不好，红酒一杯足够了。

陈彩一边喝一边说着，从小就开始说了，她悲催的一生经历过什么事情，受过多少委屈，这些事情她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今天她口风无门，说了个痛快。

嗯－－

这些事情莫昭都知道，秘密都不是秘密了，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这就好像自己明明听过这个故事，但还要再听一遍，然后还得做点情绪和言语上的配合。

听聊之间，陈彩已经快把一瓶红酒喝完了，莫昭的一杯还剩一半。

她一边喝着一边说，一边说着一边哭，配合着一些夸张的动作，这些行为总结起来莫昭得出了结论－－她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