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吧。”阿黛舒展了下身子说。徐姑姑想想也是,这几日可把小姐给闷坏了,随说礼仪还学的不到位,但太后跟皇上都没说什么,也不急在一时。
翠竹为阿黛梳了个倾髻,发髻上别了一大朵蓝丝牡丹绢花,衬托着阿黛的小脸显得格外俏丽,,戴着一对纯银耳链的红石榴保湿耳坠。衬的小脸如三月的桃花,娇俏又不过分妩媚。一袭素蓝色宫装,腰束素色缎带,衬出婀娜身段,脚上穿着粉蓝色绣花鞋,最后才在腕上戴了一对白玉雕团花的手镯,阿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笑,满意的带着徐姑姑和翠竹出门往御花园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片翠绿,御花园假山流水小桥,亭台楼阁,百花齐放端的是美不胜收。阿黛看着眼前的美景不仅想,这恐怕比仙境也不遑多让啊。
便见对面李美人一行远远的走过来,和萧婕妤一路有说有笑好不快活。见阿黛在此,萧婕妤忙前来见礼,一身粉色绣桃花缎子襦裙,若风拂柳似的行礼请安:“妹妹给黛姐姐请安”
阿黛有点不知所措的向徐姑姑求助,那料到徐姑姑与翠竹正给李贵人与萧常在行礼。只好喃喃道:“起来吧。”
只见李美人如意抹胸襦裙,朵朵兰花盛开在湖蓝色的织锦上,外披月白色属锦披帛,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三千青丝用一只发钗束起薄施粉黛,整个人犹如含苞待放的兰花处处透着清贵。
看着阿黛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说:“楚家,也不过如此而已。”眼里满满都是嘲弄似有若无的笑声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阿黛的脸上。说完轻轻的转身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萧婕妤便趁机落井下石道:“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装什么文人雅士,就算把宫里的所有书都搬回去,也不过是徒增笑话而已,终究是粗俗不堪的。”
阿黛叹了口气,看着她们走远。女人都逃不过被摆弄的命运啊,如此清高的女人也只能在这里说一说这些酸溜溜的话了,着后宫最不能有的便是真情真心了,只希望自己以后不会活成她们的样子,一生为了帝王的爱弄的自己狼狈不堪,满身伤痕。阿黛暗暗发誓,我一定要随自己的心而活,绝不去碰触帝王的情爱。
翠竹看着阿黛奇怪的问:“小姐为什么不教训萧婕妤,她这是以下犯上,您是万岁爷亲封的才人怎可让她们白白欺辱了去?”
看着翠竹疑惑不解的表情,阿黛笑了笑问道:“我既是皇上亲封的才人为什么你和徐姑姑都叫我小姐呢?”
翠竹看着阿黛回道:“您忘记了,之前您说不稀罕什么才人让我们还是教您小姐,说如果不停您的就要杀了奴婢们!”
阿黛尴尬的笑了笑道:“以前不懂事,你们还是唤我才人把,不能乱了宫里的规矩,让皇上与太后姑母为难”又一想她都承认才人身份了就不能叫太后姑母应该叫太后娘娘毕竟身份不同了,想着便是一阵黯然。
看着翠竹还是愤愤的表情又道:“你家主子我不跟她们一般见识,我若真的与她们吵闹一番才真真的如了她们的意,便可到处坏我的名声了。终究女人还是讲三从四德,女戒。想着便已然没有了继续逛的兴致了,便带着徐姑姑与翠竹怏怏的回来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没事干,便只能看书习字了,只是这字也太难写了些,阿黛都快要哭了,正在此时元帝进来刚好就看到阿黛的这个表情,再看着阿黛写的那几个犹如可都爬的字笑了,他这表妹也太搞笑了吧。
李忠在一旁看着元帝的表情暗暗称奇,万岁爷刚在仪宣殿还愁眉不展,到了青妩殿便笑了着实令人惊叹。
“太丑了。”毫不留情的评论道。
阿黛看着元帝郁闷的嘟囔着:“我觉得还好啊。”
元帝上手捏捏阿黛的脸道:“你这脸皮委实太厚了些。以后每日写十张,仔细练着,谁的字都是日久天长练出来的。”
阿黛瞪了元帝一眼:“放开,再捏就变丑了。”
“哦!是吗?朕看看”说着又顺势捏了一把这才放开。看着几案上阿黛写的那些个似蝌蚪乱爬的字训斥:“练字认真些,要不可是要受罚的。”
阿黛瞄了眼年轻的帝王:“我又不想考女状元,只是想打发时间而已。”
元帝严厉的看着阿黛:“握笔姿势不对,手心虚空,小拇指别碰笔杆。笔不要压太重。”看来倒真的好想一位严厉的先生般用心的教导着。
徐姑姑看着两人,慢慢的露出笑意来,小姐与万岁爷看着真是一对璧人,如今这样看着好好的,也算全了太后娘娘的一番心思了。又想起阿黛嘱咐她们喊她才人又是一阵高兴。应该同太后娘娘说一声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几日后万岁差李忠带领着几位宫人送来了一箩筐各色丝线和几匹龙纹图案的贡锦:“那日万岁爷让才人做件衣裳,才人看看那匹布料合适?”
阿黛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的看着说:“我不知如何做。”说完一阵苦笑。
徐姑姑一想也是,堂堂楚家大小姐那用得着自己动手做衣衫,再说才人头部受伤忘记了从前的事便一阵心疼。可这衣裳是万岁爷要的,又不能拒绝也万万马虎不得便跟阿迪说:“才人从头学起吧。”
阿黛苦恼的看了一眼徐姑姑点点头。
徐姑姑看着阿黛若有所思的说:“才人既然忘记了,就什么都得从头学起了,不止女工,礼仪也得从头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