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味。

顾晴和唐烨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她看着低着头的瘦弱小男生，柔声问道，“王小辉，你告诉我四五年级那几个男生，之前有打过你吗？”

王小辉低着头不说话。

她轻声道，“别怕，如实告诉老师，我来解决。”

王小辉低着头，弱弱开口，“他们他们不让我说。”

“那就是以前也欺负过你，是不是？”顾晴看着他，试图让他敞开心扉。

王小辉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经常打我和我哥。”

顾晴脸色微变，“还打过你哥？”还经常？

“嗯，从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打了，我们不敢还手。”王小辉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

看着可怜又无助。

“从一年级就打你们？”

王小辉点头，“经常打，还抢我们的东西。”

顾晴满脸震惊，“你们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和家长？”

“他们说告诉老师，他们就把我和我哥踹到沟里去。”

王小辉小声说道，“他们人多，我和我哥害怕。”

“那你们没有告诉过你爸吗？？”顾晴问。

王小辉低着头，委屈的开口，“告诉了，我爸说，小孩打架不是很正常吗？这么点屁事都要跟他说，烦不烦？”

顾晴，“”

站在一旁的唐烨，神色更是阴沉无比。

他转身出了办公室。

没一会，就把王小斌也带了进来。

王小斌穿的是之前阳光公益志愿者送来的衣服，暗绿色的冲锋衣，已经脏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他眼眸呆滞，木木讷讷的跟着唐烨进了办公室。

顾晴看到唐烨将王小斌带了过来，她看着王小斌出声问道，“王小斌，你和王小辉一直在遭受高年级学生的欺凌，你们为什么没有告诉过老师？”

王小斌看向王小辉，小脸紧皱。

似乎是在责备王小辉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王小辉对上王小斌的眼神，忙低着头小声解释，“哥，不是我说的，是唐老师发现了。”

顾晴站起身，走到王小斌跟前，弯着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眸诚挚的看着他，柔声道，“王小斌，你不要怕，如实说出来，老师会解决的。”

王小斌对上顾晴的眼神，神色有些松动。

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顾晴又劝解他，“告诉老师，他们从何时开始打你们的？都是怎么欺负的？老师来解决。”

王小斌看着顾晴温柔的眼神，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试探着敞开心扉，“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他们就打我，小辉上学后，就打我们俩。他们嫌弃我们，不愿意跟我们玩，班里的同学也不愿意跟我们玩，后来就老是抢我们的东西，我的转笔刀都被他们抢走了。”

“他们都会在哪里打你们？”

“带去厕所打，给我们脸上撒尿。”

“还有，放学后，在路上也打，我们的零花钱买的东西都要给他们。”

“我的胳膊还有伤，膝盖上也有。”

顾晴闻言，抬手，抹起了王小辉的衣服袖子，胳膊肘上一块已经结了痂的疤。

“这是怎么弄的？”顾晴问。

王小辉吸了吸鼻子，回道，“前几天放学后在路上，李大强把我推到树上，撞的。”

顾晴此时看着王小辉细细的胳膊上那触目的伤疤，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唐烨更是心狠狠的一揪，面色铁青。

唐烨看着顾晴，语气沉沉的开口，“这几个学生必须好好管教，太恶劣了，这是校园霸凌，还不是一次两次，是长达一两年的欺凌。”

或许，没经历过校园霸凌的人，觉得这只是小孩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