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教内,天圣教教主卸下了面具。
此时,他端坐在自己的房内,正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有着一张酷似文宗皇帝的脸,只是他的半边脸都是伤疤。
他抬手轻抚着脸上的伤疤。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个夜晚是能够安枕入眠的。
那一晚的情形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让他夜不能寐。
“父皇啊!您怎会如此狠心?”他自言自语道,“我的母亲何罪之有?你竟然一点都不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想也不想便要下旨将她杀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漏算了吴瑾瑜这个有着狼子野心的女人。”
那一夜火光漫天血流成河的影像,就是一个心魔,纠缠着他这么多年,总也挥之不去。
天圣教教主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去释怀。
他又想到了石正鹰及李成兮等人。
“凭什么?”他又自言自语道,“区区一个小女子也跑去做了皇帝?这些老百姓也真是瞎了眼!什么太平盛世?什么风调雨顺?这样肤浅的女娃娃也跑去拥戴!你们给我等着!来人!”
“教主!”
“人都安排好了吗?”
“回教主,都安排好了。”
“好,到了时辰,便动手!”
“是!”
泰宸宫,朝阳殿内。
胡靖童正在让太医把脉。
太医把完脉之后,当即躬身说道:“陛下的脉象平稳,一切正常,只是还还没有。”
胡靖童说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太医收拾好药箱退出了朝阳殿。
胡靖童斜靠在罗汉榻上,心道: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家庭想怀个宝宝都是这么难的事情了。
不管了!先工作!
胡靖童说道:“小全子,摆驾御书房。”
“是!”小全子说道。
安平城内。
沿街商铺皆是人头攒动且生意兴隆。
百姓们像往常一样忙着自己的活计。
长街上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过段时间便是中秋佳节了。
安平城里城外的许多老百姓纷纷出来采买过节用品。
突然人群骚动,一些百姓的表情变得惊恐万状。
百姓们更是发出一阵阵的叫喊声。
“杀人了!”
“杀人了!”
“啊!”
“快跑啊!”
原本井然有序的长街顿时乱作一团。
人们慌不择路地胡乱逃窜。
只见有几人手持大刀对着街上的百姓便是一通乱砍乱杀。
此时已经死伤了不少的百姓。
附近负责巡逻的安平守军很快便赶到了现场。
守军们有拿着长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也有手长刀的步兵。
他们逆着人流冲进慌乱的人群,一批人先负责将百姓们疏散。
另外一批人直接杀过去擒拿凶徒。
随后疏散完人群的守军们也奔着凶徒冲了过去。
他们很快便将凶徒们一一制服。
只是这帮凶徒们才被守军的兵士们捆绑住便一个个毒发身亡了。
兵士们吓了一跳,前去查看,发现凶徒们个个齿间都藏着毒药。
他们都是咬破了齿间的毒药自杀身亡的。
这突如其来的祸事让安平的守军们特别紧张。
这一队巡逻的守军头目立刻便派人将事件上报。
因为这几年安平城一直都十分太平。
守军们很快便将现场清理干净了。
谁知他们这头才清理完,隔壁的长街上便又有坏消息传来。
那条长街上,上演了同样的暴力事件。
百姓们又是死伤惨重。
守军们立刻赶过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守军头目学精了。
他命守军们向临街的布匹商铺借用了一些边角料,提前准备好了麻布团。
随后这守军的头目便亲自下场逮住了一个凶徒。
守军头目将凶徒一控制住了,便立刻往该凶徒嘴里塞进了一个麻布团。
其他的兵士们亦是如法炮制。
这一回他们抓住了活口。
此时事件发生突然,影响极为恶劣,已然惊动了朝野。
胡靖童下旨令安平守军增派人手及缩短巡逻间隙,又令守军将犯人移交审刑院,着审刑院彻查案件。
她同时还命政事厅负责安抚受伤的军士及百姓。
御书房内,胡靖童紧急召见了影子处的总头目陆宁。
陆宁躬身行礼说道:“参见陛下!”
胡靖童说道:“免礼。陆大哥,朕要你在暗线调查此次的暴力事件。你今儿去了现场查看后,可有什么线索?”
陆宁说道:“陛下,臣发现此次的行凶之人,他们的死法和前些日子小德子那帮人的死法是一模一样的。臣觉得他们背后的主谋应该是同一人。小德子这些年来能一直潜伏在安平却不被我们发现,这着实是让我放心不下。那个藏于他身后之人,着实是个大祸患。小德子他们自杀身死后,让我一直没有办法揪出幕后之人。此次,我们的守军抓到了活口,臣有把握可以揪出那个藏在幕后之人。”
胡靖童说道:“嗯,陆大哥,您办事朕向来放心。朕这便下旨让您同审刑院一起审审那帮凶徒。那你便快去办事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陆宁说道:“臣遵旨。”
陆宁躬身行礼后便转身快步离去。
胡靖童目送陆宁离去后,便坐在书案前继续批阅奏折及查阅各地影子处密报过来的消息。
福梁州府呈上来的奏折以及福梁州府影子处报来的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福梁州府界内水车屡次被人损毁?”胡靖童自言自语道,“钱家庄?!竟然连钱家庄的水车也被毁了!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儿?坏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的。”
古时候的农耕水利那可是头等国家大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