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胡靖童坐在椅子上说道,“原来大家一个个都深藏不露啊!”
徐一考说道:“钱家庄地处偏僻,偏偏又土地肥沃。村民们不彪悍些,怎么护得了自己?”
“嗯!”胡靖童说道,“有道理。爷爷,那爷孙俩是怎么被我们的人识破的?我觉得那个老头儿挺邪门的,好像会幻术一样。”
徐一考心道:那当然多亏了石正鹰那家伙消息传得快了。
可是,他不能说啊。
他只说道:“钱家庄的护村队可不是一般人。孙斌荣那点儿小伎俩算得了啥?”
“原来我们的护村队这么厉害的?”胡靖童说道,“对了,爷爷,我想在年前再去一趟长南镇。”
徐一考立刻说道:“你还是别去了。往后这几个月里,你们都别乱跑了。”
胡靖童不解道:“为何啊?”
徐一考说道:“西北三州府辖区内遭遇百年一遇的寒灾。现如今有不计其数的灾民向南方涌来,外面很不太平。如今长南镇都封了城门,无论是进去还是出来,都需要官府的通关文牒。你便老老实实待在钱家庄吧。”
胡靖童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她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因为她的开店计划要泡汤了……
因为这满世界都是灾民了,她的女性小店怎么可能顺利开业啊?
她说道:“爷爷,即是有难民涌来南方,那我们钱家庄四周会不会也有难民啊?”
徐一考说道:“钱家庄四周猛兽横行,路过的难民不少,停留的却不多。”
胡靖童说道:“那万一有人留在了钱家庄外边,那岂不是成了危险人物?”
徐一考说道:“那自然是的。最近护村队都加强了戒备。钱家庄也已经封村了。”
胡靖童说道:“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徐一考说道:“眼下也只能先如此了。听说朝廷有派人拨银拨粮去救灾,可那却是杯水车薪。原以为地方衙门里的粮仓可以顶一下,可谁知一打开竟都是空的,都被那些大爷们平日里中饱私囊了。这窟窿太大了!如今又正值寒冬,哪儿都要粮食储备着。朝廷虽有下旨让别的州府调些粮过去,但是真心愿意配合的极少。大家都怕寒灾会到自个儿家门口。只是那些灾民倘若再得不到妥善救助的话,这天下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那我们是该小心了。”胡靖童说道。
钱府的牢房里。
孙斌荣被酷刑折磨得面目全非。
可他却始终闭目一言不发。
因为他伤害了胡靖童,所以钱文楷亲自来审他了。
钱文楷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坐在阴暗的牢房里。
他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对孙斌荣说道:“孙爷爷,您不想知道束儿他怎么样了吗?”
孙斌荣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眸光中的杀机毫不掩饰。
“想不到钱良栋的儿子,年纪小小的却也是个狠角色。”孙斌荣说道。
钱文楷冷冷看了他一下,便对明雅说道:“把束儿带进来。”
“是,少爷!”
明雅当即命守在外头的人将束儿押了进来。
束儿的手脚被铁链锁着,身子被麻绳捆着。
此时的束儿还是完完整整的,并未被用刑。
孙斌荣当即动容。
钱文楷见状便说道:“孙爷爷,明面上您是天圣教的。可我们知道,您这背后真正的主子,那是另有其人。您就爽快些说,这样您的孙儿也少受些苦。”
孙斌荣怒气冲冲地看了看钱文楷,又心疼不已地盯着束儿。
“你要是敢动我孙儿一下,我便让你生不如死!”孙斌荣说道。
钱文楷听到这话时,面色当即沉了下去。
胡靖童昏迷不醒的样子在他的脑中浮现。
他对负责看守牢房的仆从点了点头。
仆从会意,当即拔刀走向了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