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空碗的她欢快的出了房间朝厨房跑去,留下一脸怨念的沈易臻,他不气是不可能的,更加不可能习惯!傻子才会习惯被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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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吵吵闹闹中度过,眨眼间三个月便过去了,沈易臻的伤也在渐渐恢复中,虽没完全痊愈,但至少可以独自下床去茅房,省了苏韫笙一笔人情费,毕竟次次叫人帮忙也怪不好意思的。
晚上下了工,苏韫笙便来到沈易臻房间写着新故事大致框架,而沈易臻也不知道是太无聊了还是太久没下床走动,竟是时不时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走过来走过去,不然就是喉咙像卡了屎一样在“咳咳额,咳咳额”很有节奏的咳嗽。
三番两次被打断思绪,苏韫笙用力将手中的毛笔搁下,毛笔碰撞桌面发出不小的“啪”声响,沈易臻咳嗽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她抬眸冷淡的看着扶着桌子站在她面前的满脸长胡腮野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啊。”他无辜的抓了抓张长的胡腮,“就是喉咙有点痒。”
“那你就不能出去咳?非得在屋子里咳什么咳?满屋子都是你的口水味,你恶不恶心啊!”她恼火,好不容易才有点头绪都被他咳没了。
“……”沈易臻愣住,但很快道:“这是我的房间。”
若换两个月前他可能会被苏韫笙的话气得心肝肺疼,但现在他已经能做到风轻云淡了。
“就你这个房间有桌子,我还用不得了?”她反问他,一脸他要是敢说用不得,她就敢将他下油锅。
“用得,您自然是用得。”沈易臻抿唇对她虚伪笑道。
“神经病。”苏韫笙翻了个送白眼,“你的伤好到什么程度了?”
“都结痂了。”沈易臻老实告知。
苏韫笙惊喜的站了起来。“你脱下衣服让我看看。”最近她有点忙都是他自己换的药。
“不,不好吧……”沈易臻为难,大晚上的。
苏韫笙报胸,“你是想让我动手还是自己动手。”
“得得,还是我自己脱。”生怕苏韫笙占他便宜,他后退一步,先是解开腰带的第一个节,然后是上衣带子,动作慢吞吞的,就好似个脑瘫儿。
“快点!你再抖机灵,我就把你打得内出血信不信!”苏韫笙不耐烦,她还要写故事呢,没空跟他浪费时间。
沈易臻慢吞吞的动作这才快了点,脱下上衣让他肩膀的伤暴露于空气中,因为还裹着一层纱布,并不能直接看到他伤口情况。
苏韫笙上前,抬手轻动作的解开他包扎的伤口,当看到已经结痂好得差不多的伤口时,她笑了。“不错嘛,我这钱总算是没白花。”
沈易臻拉上衣裳穿好,“是我身体争气。”
“既然你都好得差不多了,咱们就来算一下老账吧。”她友好的拍拍他肩膀,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什么账?”是要算他这些日子花的药钱?
“这个账啊,算起来也挺久的了,是关于神奇石头的事!”她笑道,这事她还一直记着,一日不报仇她就难消心头之恨,怕是能记到她入土!
“啊?”神奇石头,她说的是之前他为诓骗她牛肉干的那个石头?
“啊,啊,我啊你全家哟!”她皮笑肉不笑的面容拉了下来,双手用力抓住他双肩的衣裳,双脚弹跳起来,头狠狠的往他额头砸去。
“碰”的一声,两颗脑袋撞在了一块,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苏韫笙做得不是很妥当,但她还是做了,她太急于报仇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找不了小胖子报仇,她只能找沈易臻这个罪魁祸首报仇。
突然被撞了脑袋,沈易臻疼得两眼冒星光,连连倒退几步才刹住脚步。
而苏韫笙这边的情况也不比沈易臻好,她虽然是出力的那个,可沈易臻的脑袋就好似石头一样硬,磕得她的额头死疼死疼,她都怀疑自己的额头是不是砸出了一个窟窿。
脑袋晕乎乎的捂着发疼的额头,两眼昏花,原地转圈圈找不到沈易臻所在的具体位置,只能胡乱的指着。
“你,你给我站住!”整个人歪歪扭扭的,几乎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