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玩意儿朝脑门子砸了过来,苏韫笙害怕的闭眼,沈易臻拉了她一下,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接过申花丢来的东西,那团东西用荷叶抱着,硬邦邦的,还有些血腥味。
小胖妞真的是越来越不怕死了,沈易臻抬眼朝申花方向看去,谁料她早已跑没了影。很好,知道怕就好,下回见了她,他会让她后悔今日所为。
见苏韫笙还在闭眼,他歪头,闲情逸致的看着她怯懦模样。
半响没察觉痛感,苏韫笙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哪还有申花的人,扫了沈易臻看戏的嘴脸,她白了他一眼。
“人走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也没提前让我跟你说声。”沈易臻反将她一军。
大清早吃瘪,苏韫笙懒得与他争吵,下了床伸伸脖子伸伸懒腰,看向沈易臻手里拿的东西她好奇一问。“是什么来的?”
沈易臻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好像是人骨头……”
听了他这话苏韫笙的额上流下三条杆,想脱下鞋子砸他脑袋上,但最后还是配合他唱戏,她脸上瞬间煞白,一副惊恐模样。“真,真的吗?那这是谁的骨头?难不成是申大的?!天呐,申花也太可怕了吧!”
“你给这骨头烧点纸钱问问它。”他将手中的骨头递给她。
苏韫笙拿过骨头掂量掂量重量,“不用烧纸钱我也能知道这骨头是谁的。”
“哦?”沈易臻挑眉,“那你说说看是谁的?”
“你亲戚的呗。”搁下这话苏韫笙心情愉悦的离开房间,留下黑脸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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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猪骨头拿到厨房放好,走到小院外没瞧见申花的身影苏韫笙又回了小院。
申花不会是回家了吧?回家了这猪骨头怎么解决?
前天她让申花来客栈时顺便帮她带点猪骨头,本意是想煮给沈易臻补一补身体,毕竟他都戒荤这么久了,再戒下去就该营养不良了。
可现在好了,也不知道哪句话招惹到申花,申花人跑没了影,那骨头咋办?她又不会弄,直接给申大让他帮忙弄,他会不会把骨头砸她脑袋上?毕竟她刚气跑他的宝贝女儿。
想了半响想不出解决对策,她只能先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才端了盆热水进沈易臻的房间,将捻湿脸帕递给他指挥道:“把脸跟手给洗了。”
沈易臻纹丝不动的坐在床上,一副主子模样,慵懒扫了她一眼。矫情出声,“胳膊疼,手抬不起来。”
“我看你是皮痒痒!”她没好气,但还是坐在床边伺候老大爷的他。
算了,她就当做善事照顾照顾残疾人士,压下心里的小钢炮脾气,用捻湿的脸帕细心的给他一根又一根的擦拭着修长指尖,神情认真,连指甲缝里都不放过。不是她多爱干净,而是她有强迫症,若是看到他指甲缝里有脏东西她不扣出来的话,她一整天下来绝对绝对会一直念着念着,念到将他指甲缝里的东西扣出来她才会将这事彻底放下。
沈易臻垂眸看着她拉下的眼睑,心中一根一根的数着她微翘且墨黑的长睫毛,明明她一头青丝都是枯黄,可却无论是新张出的眉毛还是睫毛都是墨黑色。
目光由她的眉眼一路滑至她的鼻尖,再由鼻尖又滑到她因倔强而微翘的红唇。
红唇饱满而天然红润,因为她的舔舐而附上一层光润,他失神,抬手轻抚上她嘴角,感受着来自她身上的体温。
给他擦拭指尖的苏韫笙动作一愣,一脑门子问号的抬眸看向他。
对上她困惑目光,沈易臻回神,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后,他面上一热,轻抚在她嘴角的指尖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你做什么?”苏韫笙皱眉,想一巴掌招呼他脸上,但想到昨天晚上他没赶她走,她大发善心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不能给她一个满意解释,那她再呼死他也不迟。
沈易臻吞咽喉间,他也想问自己在做什么!
片刻,他本轻抚她嘴角的指尖粗鲁的蹭了一下她嘴角,面露嫌恶,似乎她嘴角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苏韫笙的嘴角被他这么用力一蹭,很快便红了,感觉嘴角的皮都快要被他蹭掉了,怀疑他是故意耍她,正要将手中的脸帕丢他脸上与他大战一场时,只听见他道来。
“脏死了你,你睡觉流口水了吗?不会是流在我被褥上了吧?”沈易臻说着还故意在被褥上查看一翻。
苏韫笙拉下脸,冷眼观看他0级演技。“你脑子是没睡醒吗?我刚刚都净过脸了!”捏着手中的脸帕,“说吧,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