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宵夜回到小院,沈易臻的依旧是粥,不过白粥中多了几根绿叶,翠绿点睛,看起来让人胃口全无。
搬了一小桌子在他床上,苏韫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盘坐床上当着沈易臻的面拿出放在怀里的荷包。
沈易臻沉默的看着她手中的荷包,想起了申花的话,想来她手里的荷包便是申花送的。瞧瞧那崴脚的针脚,八十岁的阿婆绣得都比她的好
不知道沈易臻心思的苏韫笙高兴的将今天赚来的外快放进荷包里后又将荷包放回怀里的位置。荷包沉甸甸的让她倍感安心,果然,钱还是带在胸口最让人放心。
“你就这么喜欢这破荷包?”沈易臻见她笑得一脸油腻,他嫌弃出声,心里莫名有了个疙瘩,想把她怀里的荷包丢进火里烧了。
“破?”苏韫笙拿筷子的手一顿,“不破啊?我天天看着呢。”她天天检查这荷包的质量,虽然荷包上的图案绣得不怎么样,可是耐用得很。
苏韫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沈易臻就感觉被喂了一口的飞翔。嫌弃她的摆手,“滚滚滚,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恶心的死断袖,该死兔爷儿,变态的小疯子,居然有恋胖癖,还天天拿着那小胖妞的荷包看,她不会是拿着荷包臆想小胖妞的身子吧?!
狠狠的打了一个颤抖,扫了眼苏韫笙竹竿的身材板子又想了想申花的庞大身躯,实在想象不出干巴巴的苏韫笙怎么驾驭得住庞大的申花。
被嫌弃的苏韫笙懵圈,“你脑子犯抽了?”他今天又作哪门子的妖?
沈易臻闭眼深吸了口气,不想看到她。随口道:“你回你房间吃去,天天在我眼前大鱼大肉,我馋得慌。”
“切”苏韫笙切了他一声,喉咙难受得厉害,也没心思与他再瞎掰扯,拿起托盘下床离去,懒得再理会阴晴多变的他。
沈易臻见她走了也不知道把放在床上的小桌子拿下,他气闷的憋了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的苏韫笙直接半靠在床上吃着两人份的夜宵,一手卤鸡爪一手酸酸甜甜的梅子酒。
酸甜的梅子酒搭配上卤鸡爪乃是绝配,吃得她忘乎所以然,就连嚼碎的鸡骨头掉在床上了她都没有第一时间发觉,直到吃撑肚子后她才发现床上的骨头,拍了拍,闻了闻,用湿布擦了一遍床单她才放心睡下。
沈易臻这边生着闷气也很早便睡下了,睡相并不是很好,一晚上噩梦连连。
一早醒来,他还处在迷糊中时申大便带着申花直闯他房间。
“苏老弟,韫笙与我家花花可谓是两倩相悦,天作之合,咱们两个老东西就成全他们吧。我家花花不差,身体好屁股大好生养,让他们两现在就成了亲,争取三年抱两!”申大粗犷的哈哈道,直接决定了这场婚事,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叔叔,你不说话就是成全我们两了,真的很谢谢你!”申花高兴得差点要转圈圈。
“不是,我不……”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反驳两人的婚事,苏韫笙就走了进来深情的握住申花的双手。
情意绵绵的话从她口中说出,“花,从今以后我们就可以过上你种田挑水洗衣做饭,我吃饭看戏的幸福美满生活了!“
“韫笙哥哥,我好爱你!”申花激动表白,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苏韫笙。
“不!”躺在床上的沈易臻激烈反对两人的婚事,他不懂,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夜醒来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哼,你不什么?”苏韫笙推开申花来到他面前阴着一张脸,“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的事你也配管?”
“苏、韫、笙。”沈易臻被她气得喉间梗了一口血,压得胸口生疼。“你敢跟小胖妞成亲试试!”
“试就试!”苏韫笙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抬起“啪啪”的往他脸上扇了两巴掌后哈哈大笑拥着申花离去。
被丢下的沈易臻宛如怨妇般哀怨的看着三人得意离去的背影,他恨,他恨啊!一口牙差点没给咬碎。
待他身体恢复后,他定要宰了那对狗男女!
苏韫笙与申花的婚事很快便筹备上,他们成亲之夜便是沈易臻被丢进柴房过上凄惨日子的开始。
成了亲的申花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得到苏韫笙的她也不在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她彻底撕下善良的皮,对沈易臻重则是骂,轻则是打!
“你个死瘸子,只会吃饭不会做事!”
“你个阴阳人的瘸子什么时候才死?”
“……”
“……”
每天听得最多的是申花的辱骂,被关在柴房里的他过着暗天无日的日子,与老鼠蟑螂共度一屋,身上的伤开始腐烂整个人都泛臭了。
他在等,他在等苏韫笙良心发现后来找他!可是他等了又等,直到等来了青楼的老鸨,他才意识到苏韫笙的良心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