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离去背影莫名委屈,直到透过打开的窗子瞧见走到院中的她往申花嘴里喂了颗糖果子后,他顿时气恼,一口咬碎口中的糖果子,发现这糖没有刚入口的甜美,而是甜腻得令他不适。
他以后再也不要吃苏韫笙喂的糖了!
这边被沈易臻气恼的苏韫笙半分都不知晓,给申花喂了颗糖果子后她揉了揉申花的脑袋嘱咐道:“我叔叔就拜托你了,上次他往你头上丢虫子的事你别气他。他伤着了,脑子有点不太好使,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
想到上次沈易臻的作为她就觉得好气又好笑,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往人一小孩儿头上丢虫子,他幼不幼稚。
“好。”申花红了脸,羞涩的看着苏韫笙。“今天韫笙哥哥你不是休息么?”
“对啊。”苏韫笙弯腰,柔声对她道:“我要出门给我叔叔拿新药了,一会回来我给你带吃的,我叔叔就麻烦你了。”求人办事总得客气点才行。
“那好吧。”申花皱眉的点点头,细声道:“你可要早点回来陪我啊!”
“会的!”苏韫笙笑眯了眼,小屁孩还真是可爱。
与申花打了招呼后她这才出门,到梁匡严的医馆拿了沈易臻的药,正要逛会街的她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几个大块男人,她抓紧手中的药包,想了一圈都想不出近日她得罪了谁。
“还望小哥随我们走一趟,我们家主人有请。”带头挡路的大块男人客气的对苏韫笙讲道。
扫量一眼她目前的局势,发现她半丝优势都没有,只能随着一行人进了附近一家茶馆。
来到二楼的包厢,坐在窗边的男人瞧见她进来,起身眯笑着一张歉意的脸对她道。“得罪了苏小哥,以这种方式请你过来。”
男人给她沏了杯茶,示意她坐下。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苏韫笙皱眉,抱紧药包。难不成这男人认识她现在的这具身体?
“在下是来福客栈的掌柜金在福。”男人自我介绍道。
男人报上名字后苏韫笙这才正眼打量他,跟颜式比起来,眼前这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要说颜式是个性感大叔,那这位就是个满脸肥肠的油腻中年老男人。
一身绿油油的锦衣,锦衣上还镶着几颗极为惹眼的翠玉!
圆头大脑袋,绿豆王八眼,活脱脱的一巴西龟!
看清金在福的长相,苏韫笙脑海里闪过的是巴西龟的形象。她有点不明白同样是开客栈的,为什么颜式保养得这么好,而眼前这位就为何这么差强人意?
金在福让人强行把她请来,他第一映像给苏韫笙的感官就很不好,以至于她连看都不想看到他。
她本人是双标的颜狗,她不是很想跟这位长得很巴西龟的老兄讲话。
“苏小哥不好奇我请你来做什么吗?”苏韫笙不吭声,金在福也不尴尬,依旧眯笑着一张脸,小眼睛里写满了算计。
“嗯,很好奇。”苏韫笙看着窗外的景色很敷衍的点头,看都不看金在福。
“那苏小哥要不要猜一下?”金在福笑道,噙了口茶。
苏韫笙收回在窗外的目光看向巴西龟,哦,不,是看向金在福,觉得他脑子在出门时忘记带了。
她真想给他一句,妈的你有屁就放,学人家姑娘的调调猜个啥?猜个啥鬼?猜他什么时候带脑子出门还是猜他什么时候办大寿?
压下小暴脾气,忌惮他带了人,苏韫笙缓了缓脸色。“我家里穷,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脑子就不是很好使,实在猜不出别人的心思想法,还是求求巴西龟老爷你告知我吧!”
金在福眯眯笑的脸一僵,品了品她话中的深意后他低笑,很快又恢复往常眯眯笑的神色。直接忽略她前面的一段话,好奇问道:“苏小哥口中所说的巴西龟是?”
“哦~”她不以为然,“那是我家乡话,这话是用来称呼有福气的人。”
斜了眼金在福的大肚子,她点点头,满肚子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