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怎么……”
丫鬟有些意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楚明珠并未搭理她,有些急切地推开了门,离开得有些匆忙,她竟忘记了将暗格的钥匙拿走。
暗格里面藏的东西,是绝对不能让人发现的,楚明珠皱了皱眉,有些责怪于自己的粗心大意。
吩咐丫鬟务必将房门锁好,楚明珠怀揣着暗格的钥匙离开了宸王府。
呼——
一声极轻的吐气声从床底传来,楚明珠回来得过于突然,君彻只好暂时藏身于床底。
床底的空间并不大,也多亏了君彻从小习武,身体柔软,才勉强钻得进去。
君彻从床底滑出来,迅速爬上楚明珠的床上,摸索那个暗格。
果然被锁上了。君彻眼里划过失望,她刚才在床底听到楚明珠拿钥匙的声音,推测床上应该有个暗格。
暗格是找到了,却是锁上的。
君彻有些沮丧,却又迅速振作起来,放弃了暗格,开始在房间里翻翻找找,却无什么可用的东西。
又或者说,这房间里关于她与君临的东西只有出生时用于包裹的两张锦稠。
只是一张寻常的锦稠罢了……君彻此行一无所获,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此时也有些不甘。
正在将锦稠收拾好的君彻,忽地眼前一亮。
这张锦稠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竟绣着一个小小的“福”字,她连忙将另一张也抽出来,果然也发现了同样的“福”字。
君彻拽着锦稠的手攥紧了一些,脸上有了隐约的沉重。
楚明珠出生名门可谓是一个大家小姐,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可就唯独女红算得上是一窍不通。
可这两个“福”字虽然绣的有些急,确是有些水准的,且与市面上的绣法有些不同。
这是谁绣的?在她与君临出生时所用稠锦上绣字的人到底是谁?
越想君彻的脑子越乱,将楚明珠房间收拾成之前的样子,便悄然翻窗离开。
君彻垂眸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思索着事情,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后花园里。
“姐姐,快过来。”
君临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君彻的思绪,她抬头看向假山里冒了个头笑眯眯的君临,脸上的冰冷也融化了许多,有了一丝宠溺的笑意。
君彻轻点了几步,翻入了假山内部。
这是她和君临的秘密场所,小时候打闹时不小心从假山上掉进了这个洞里,没想到竟偶然发现了这假山内部别有洞天,从此以后这就成为二人的小基地。
君彻摸了摸君临的头,掐算了下时间,故作严肃地问道。
“阿临怎么在这里,如果姐姐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听夫子授课才对。”
“……”
君临听到这话身体一僵,立马将脸埋在膝盖里装死,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对着君彻。
“夫子的课太无趣了,天天就知道国法家法,我都快听腻了。”
君临有些委屈的控诉,越讲越觉得自己有理,小小的胸脯也挺了起来。
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躲在这里,果然整日玩乐才是他的人生理想啊。
君彻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弟十分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且还能举一反三。
楚明珠从小就将他当作未来的王府继承人来培养,可惜君临天性活泼,国法家法什么的更是一听就困,等年岁再大一点,更是直接逃学外出玩耍。
把楚明珠特地请来教他的夫子气得气血上涌,纷纷向楚明珠请辞,楚明珠每次想抓君临教训一顿,都被他的那张嘴哄得一愣一愣的。
“那姐姐为何来此?”
君临眨巴着眼睛看着君彻,来这里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小的约定,但从来都是他单方面的宣泄,君彻一直都没表现出什么情绪。
而今天,君彻的脸上竟少有的出现了一丝茫然。君临坐直身子,脸上十分认真,这神情,可比听夫子讲学时认真多了。
那是,作为姐控的君临是势必要为自己的姐姐解决烦恼的。
君彻看到自己弟弟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眼里情绪流转,看着面前的弟弟,还是吐出了心中所想。
“阿临,如若爹和娘亲不是我们的亲生爹娘,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