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晨的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此刻,叶府的另一哥房间里气息压抑的可怕。
“顾厉,又丢下我。”南宫枫气的大吼,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翩翩公子的模样。
顾厉一共写了三封信,一封是给南宫枫的,一封是给宫翎亦,最后一封是给叶琉迹的。
至于信上写的大致内容就两个字:“走了。”
倒是宫翎亦挺意外的,没想到还能收到顾厉写的信,宫翎亦端详着这封信,咋看咋觉得有些敷衍。
“国师,那我们怎么办。”小厮零一在一旁守着国师,见国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邪笑,也不知道王爷写了什么好笑的内容。
“跟着。”
宫翎亦突出两个字,随即把手里的信封又折了回去。
“扔了。”
宫翎亦吩咐着零一。
零一抽走国师手里的信封,行了礼就准备走,刚走到门口,又听到国师吩咐。
“等一下,把信封放下。”
零一迷惑的回头,把信封放到桌子上,这才在国师的眼皮子底下出去。
一边走一遍想:这算傲娇吗?
同样收到信封的叶琉迹也是气的上头,虽然家族的事情已经解决,但这两天忙着把府邸交出去,这才没去找王爷,这才几天的时间人可就跑了。
于是乎,叶琉迹吩咐下去,无论如何今天把房子过继给叶铭翎。
叶铭翎是个孤儿,当初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送了一口馒头,当时就发誓有一天一定待她过上好日子。
如今他能实现了,但他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府邸本就是留给她的,如今看来,无论她要不要都只能硬塞了。
顾厉不知道自己走后三个男人都在策划自己的路途看那一条能最近到达。
此刻的顾厉和明白各骑一匹马,正向陵城远处行驶。
“驾。”
顾厉腰间扣着幻雪剑,一身墨色长袍黑衣,发丝就用一根普通的簪子固定着,一张冷冽的俊颜凝视着前方。
明白紧跟其后,从早上到下午,除了那半个时辰的吃饭休息时间,一路狂奔,好在晚上把马儿都喂的饱饱的,看王爷这速度只怕不出三日便能到达目的地。
虽不知明理为何归来如此之晚,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遇困了,要不然一个月不可能连消息都不发出一点。
看着天色暗淡下来,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客栈,看来今晚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