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思绪飘远了,武惠妃正用着奶汁角,觉得好吃,又看了看玉娘有吗,发觉玉娘在发呆,以为菜肴不合口,便问着玉娘:“可是不太合口?”
玉娘一听,赶忙摇摇头,武惠妃这才放心下来,永穆公主身为长公主,举起酒杯敬酒,永穆公主为人老实本分,不太会说话,武惠妃浅笑说道:“甚少见你来后宫,如今家宴,到是能见上一面。”
永穆公主老实说道:“儿臣是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不能总是回宫。”
武惠妃笑了笑,便让她坐下了。
王妃们一一敬酒,宴席吃罢后,武惠妃倒是让后妃,公主,王妃留下,其他的便让回去了。
韦孺人微微掩面,瞧这面容有些微醺,玉娘看着多了一嘴问着:“可是有些醉?”
韦孺人巧笑说着:“有些醉,也无妨。”
玉娘点点头,去寻了咸宜公主,杨三夫人被留在武惠妃跟前唠嗑。
玉娘无事,知道咸宜怕是支起来了牌桌,打起了花牌,一去便瞧,咸宜公主正在寻她,玉娘迎面走上前说着:“我就知道你要打花牌。”
“瞧这你和韦孺人在一起,想着一会再请你们过来。”自打玉娘上次产子一事,咸宜公主便卯住劲对玉娘好。
广宁公主在不远处,看着玉娘,想起今个和玉娘发生口角,心中颇有些不服气,上前冷嘲热讽说着:“王妃不知道去惠妃娘娘跟前伺候,还偷懒跑来打花牌。”讽刺玉娘依赖武惠妃。
咸宜公主挑眉,听见广宁公主这般说,不知道发生什么,心中也明了,看着广宁公主,缓慢说着:“广宁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母妃是个需要玉娘伺候的?还是说我母妃跟前没有伺候的奴婢?”
广宁公主并不畏惧咸宜公主,她比咸宜公主说起来更得李隆基喜欢,广宁公主讽刺说着:“我又没这般说,姐姐何必这般说我?妹妹好生委屈。”
“莫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看不惯,不如去前面,好好说道说道?”咸宜公主冷言冷语说着。
广宁公主冷笑,心中知道咸宜公主说的前面是哪里,自然是武惠妃跟前,广宁公主拿捏着帕子,自己在咸宜面前,低人一等,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咸宜的母妃是武惠妃,她也知道武惠妃很得李隆基喜欢,广宁作罢,扭头就出去,看这样子,是去了后妃那边。
咸宜公主看出来,也不想作罢,拉着玉娘,也去了武惠妃跟前,果然看到广宁公主委屈极了,在生母董芳仪跟前。
咸宜公主浅笑着跟众后妃请安问好,玉娘也跟着,玉娘为武惠妃斟茶,又安静的坐在一旁,武惠妃瞧见了咸宜公主有些微怒,于是问着:“怎么?看着你像是不高兴?”
咸宜公主撒娇说着:“也没什么,就是广宁妹妹欺人太甚,欺负玉娘,我看不惯。”
武惠妃一听,挑眉看着正在吃糕点的广宁,广宁心中火冒三丈,自己都没找上门,这边咸宜还敢恶人先告状,广宁放下糕点,一字一句说着:“今个碰见寿王妃,寿王妃不肯与儿臣打招呼,武惠妃娘娘,寿王妃这般,不得规矩。”
永穆公主一听,是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连忙站起身,说清楚白日发生的事情,杨三夫人略微有些紧张,看着玉娘,很是担心,玉娘倒是淡定很多,微微一笑,看着永穆公主,示意谢过。
武惠妃来龙去脉摸了清楚,笑道:“本宫知道了,广宁,不是本宫所出的,本宫不好教规矩,只是玉娘是本宫儿媳,本宫自然要好好教规矩。”
董芳仪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武惠妃是什么意思,连忙说:“广宁说起来也算是娘娘的半个女儿,唤娘娘一声母妃也是可以的,娘娘想教规矩,无需看妾的面子。广宁娇气惯了,不懂规矩,与永穆吵架,还冲撞了寿王妃和杨家夫人。”
武惠妃气定神闲的看着面前的董芳仪,没有吭声,一旁的广宁公主,气急败坏指着玉娘说着:“她不懂规矩,为何要说我?”
“为何说你?冲撞长姐,永穆素来规规矩矩,你这般,可不是没规矩,再者冲撞了本宫请来的贵客,你可有规矩?董芳仪,可是养的好女儿。”武惠妃一双眼眸,盯着长宁公主,自幼在武则天跟前长大,对这些事情也了如指掌,武惠妃一双凤眸,上下看着长宁公主,长宁公主气的眼眶中包含泪水,正准备愤然离场,武惠妃算准了她要去寻李隆基,特地叫了绮渠:“陪公主回去。”
长宁公主一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很没面子,求救的看着董芳仪,董芳仪无可奈何,只能干干说几句,武惠妃得饶人处且饶人,倒是让长宁公主留下,安安分分坐在董芳仪身后,武惠妃碍于面子,训斥了几句玉娘,玉娘也虚心接受,倒是永穆公主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说起来,也是因为儿臣和妹妹争执,王妃才不敢上前。不管王妃的事情。”
董芳仪一听,赶忙说着:“也是长宁不懂事,还望娘娘海涵一二。”
武惠妃点点头,气定神闲品茶,又夸了两句玉娘煮茶手艺不错,对于董芳仪说的不懂事,置之若闻,董芳仪有些尴尬的站着,赵丽妃有心做个好人,开口巧笑说着:“妹妹站着做甚,想来惠妃,也不会是斤斤计较之人,你且坐下来吧。”
武惠妃冷冷的撇了一眼赵丽妃,未出声,董芳仪知道宫中何人说了算,也不敢坐下,就站着,武惠妃淡笑说着:“坐下吧,本宫疏忽,没注意你还站着,只顾着玉娘煮茶,玉娘,给董芳仪斟茶。”
玉娘一听,规规矩矩前去斟茶,看着端庄大气,挑不出毛病,董芳仪哪敢细细品茶,挑着好话,夸着玉娘,玉娘也厚着脸皮,掩面接受了,武惠妃笑说几句,看着时辰不早了,便散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