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我说,三爷根本不用着急,那就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儿,不定哪天就死了,您又何必费心。”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心腹,知道他因为什么不高兴,劝了一句。
不劝不要紧,话刚说完,居然就被年鹏程照着脑袋呼了一巴掌。
“等,等到什么时候,连大夫都说,他这个病只要静养,也能好好活些时候,我等个十年八年,七老八十了再接管盛中么?!”
对方摸着脑袋,嘴上还得哄着,“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三爷稍安勿躁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劝,“是啊三爷,小不忍则乱大谋,您应该再等等,总有机会的,到时候推一下就是了,哪用地着这么冒险,还亲自动手。”
年鹏程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可他就是着急,他总有种感觉,自己如果再不下手,所有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三爷,他之前住院,您没找大夫问问他的病情么?”其中一个是年鹏程的军师,这么多年年鹏程有事情都要让他出主意。
年鹏程闻言,沉吟片刻,“没有,那大夫和他相熟,病例不好拿。”
“还是要想办法,把病例拿出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军师替他分析着,众人都觉得有道理,“您想啊,那之前的诊断都是大夫说了算,说他活得久活不久的,咱们得确定了再做打算。”
年鹏程最开始,是拿到了年鹤霄的病例的,在他刚刚出事的时候,也就是因为知道他确实朝不保夕,所以没再轻举妄动。
可谁知道他愈发挡路。
最近一次到医院去,他的病例年鹏程并没有弄到。
过去这么多年了,确实应该再查查。
“可是看他病歪歪的样子,应该不像是装的。”
“不是装的,傅小姐还要嫁给他?”
“对了,傅家不是制药的么?”
“傅家那位小姐,也是研究这个的。”
这些年鹏程都知道,可是傅娇娇始终也没带着年鹤霄做过什么治疗,两个人总是风花雪月的。
除了那次,去德国。
年鹏程后知后觉,心悬到嗓子眼,总觉得大事不妙。
他怎么就信了他们的邪,真当他们是去买戒指的。
傅娇娇的公司就在德国,一去半年,难道不是治病?
年鹏程起身,想要出去打个电话,他得叫人到德国查查,可是才挂了电话,就看见了年鹤霄,和陆矜北鬼混在一起,左拥右抱,手里拿着香槟,喝的醉眼迷离。
真是个好时候,如果现在动手,会不会一击毙命。
年鹤霄先看见了他,招了招手,喊了一句,“三哥。”
“这么巧,四弟也在。”
“嗯,今天刚领了证,出来补一下单身派对。”
年鹏程愣了下,随即笑起来,“四弟还是死性不改,你都跟人家领证了,居然还出来胡闹,你不怕傅小姐知道,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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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底下最想扒了我的皮的,难道不是三哥么?”凑近他,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迅速抬起头,眉眼带笑,仿佛刚才就是随口说说。
年鹏程反应过来,也跟着笑,身上不觉出了汗。
这都是什么情况。
再看周围,总担心他布了天罗地网,想要了自己的命。
“三哥走这么急,不再玩一会儿?”
看着人远去的背影,年鹤霄唇角上扬,一抹凉薄的笑意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