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柳依菡哭笑不得的回头看着床上的那一坨。

“你睡吧，我明天再来，给你带我亲手做的点心。”

门被关上，被子的缝隙里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眨了又眨。

柳依菡到了宜寿宫门口，看到了好久都没有看到的凌雨晴。

她没有了以前的不可理喻，也没有了以前的傲慢，没有了以前开心的笑容。

看到她的变化，柳依菡心里隐隐作痛，因为她这个不能公开的身份，所以才伤害了别人。

“臣，参见公主。”

“嗯，免礼。”

凌雨晴一边应着，一边往后退，眼睛一点也不敢在柳依菡身上停留，转身离开。

凌雨晴离开的样子让柳依菡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自己像是逃避洪水猛兽一般。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凌雨晴在宜寿宫里偷偷看到她和凌昊天吻在一起。

她也不会知道，凌雨晴后来去国师府找过她，却看到她坐在小白身上，一人一蛇玩得无比开心。

她在凌雨晴心里，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存在。

“皇上，我给你送来了药膳鸡，你快趁热喝。”

凌昊天接过柳依菡递过来的碗，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漫不经心的问她，“今天怎么那么晚才过来。”

“哦，我去了绿萝那里，绿萝精神恢复得还不错，再过几天她应该痊愈了。”

“绿萝也喝了这个汤？”

“嗯，我既然都熬了，就多了熬些，给绿萝送了些过去。”

凌昊天看着碗里的汤，目光闪了闪。

喝过汤以后，凌昊天就坐在床上处理起奏折，柳依菡在一旁陪同。

连日以来的奔波，柳依菡好像累到了极致，坐着坐着，就靠在床边睡着了。

睡着的柳依菡就像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片阴影，整张脸上没有一个毛孔，嘴角好看的往上扬。

凌昊天把柳依菡抱到床上，吩咐陈公公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以后，他随之也跟着躺在柳依菡身边，紧紧的抱着她。

闻着怀里的香味，凌昊天长期以来的失眠在这一刻终于得到救赎。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后宫长期以来的后位，是留给谁的。

夜半时分，柳依菡口渴得不得了，嘤咛一声转了个身，迷迷糊糊中摸到一片温热的胸口，柳依菡的瞌睡吓没了，“蹭”的一下坐起来。

身边的动静大得吵醒了凌昊天，凌昊天抬手把柳依菡圈回来，眸子半睁，看了柳依菡一眼。

“怎么了？”

“凌昊天？”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借着烛光，柳依菡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又立马改口，“我……我怎么在这儿？”

柳依菡逗乐了凌昊天，他轻笑一身，把柳依菡楼得更紧。

“凌……凌昊天……我……”

凌昊天翻身把挣扎着要起来的柳依菡压在身下，低头吻住柳依菡的唇。

寝宫里偶尔发出一两声呜咽声，一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