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送皇上。”

凌昊天带着柳依菡离开，床上躺着的丁玲儿睁开眼睛坐起来，“去把这张银票给太医送过去。”

芷兰依言走了出去，丁玲儿又重新躺下去，像是累坏了一样，重新闭着眼睛休息。

“国师，你说贤妃真的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变成这样的吗？”

凌昊天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天上的月亮照在地上，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臣无法断定。”

“那次朕的蛊毒是什么诱发的？”

“回皇上，是药酒。”

“药酒……”

“皇上……孩子……”

柳依菡的话没说完，凌昊天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带着笑意看着柳依菡。

“国师希望朕如何？”

“啊？臣……这是皇上自己的事情，臣不能替皇上做决定。”

“那你知道贤妃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疑问问出口，柳依菡便紧张的盯着凌昊天。

柳依菡的样子逗乐了凌昊天，他的心软成一团，她的样子像一只小兔子，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他嗤笑了一声，抬手摸摸柳依菡的头发。

“她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下药？

她可真是优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凌昊天的解释终于让柳依菡释怀了，心里的小疙瘩随风而散。

以后的每天，凌昊天都依言到暖香殿看看丁玲儿。

丁玲儿的状态非常不稳定，时而能够清醒的和凌昊天聊天，像是刚入宫时的样子，一脸娇羞，懂事得不得了。

时而毫无征兆的晕倒过去，太医成了暖香殿的常客。

时而疯子一般，看到谁打谁，抓着什么砸什么。

这天，丁玲儿上一秒都是好好的，和凌昊天聊过往，聊未来，当然还有国师。

下一秒，丁玲儿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某一处，好像那里真的有人一般。

“皇儿，皇儿你来了，饿不饿？皇上，你看到他了吗？你看到我们的皇儿了吗？”

凌昊天放下手里的茶杯，皱着眉看着一旁的丁玲儿，走过去把她拉过来对着自己。

“你清醒一点，那里根本没有人，那是你想象出来的，你冷静点。”

“不是的皇上，那里明明有人，皇上你看，那里是我们的皇儿，皇上你好好看看。”

“丁玲儿你冷静点！”

“皇上？你不要他对吗？你走开，你不要他了你也不要臣妾了，你走开，走！”

这次的丁玲儿居然出手推开凌昊天，转身就往角落里走过去。

凌昊天被推搡到桌子边，腰撞在桌子上，忍无可忍的甩甩袖子走过去把丁玲儿拉起来。

“你够了！你自己好好看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凌昊天说着，伸手把旁边的暖炉用内力一拍，暖炉就倒在了丁玲儿的脚边。

“啊……”

丁玲儿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手足无措的在原地转圈，一眼看到旁边桌子上的刀，她疯了一般跑过去，抓起刀就来到凌昊天身边，尖叫着刺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