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解释道:“我早也看出你体内也有些东西,但不太清晰,只知道是不属于你的。这两日是不是你也常常觉得不适?”
明夷回道:“这两日头痛欲裂,身上十分沉重。”
“但你与她不同,你自身十分坚韧,这种外来的邪祟不能控制你,反而会被你慢慢吸收消灭,只是当你过于劳累尤其身心俱疲时,它会让你有些苦头吃。”四娘解释道。
明夷心头沉重起来:“那岂不是这邪祟在我体内伺机而动,如若我松懈虚弱,它便有机可乘?”
四娘点头:“是,所以我帮你使用祝由,暂时将它压制住,不会对你有影响了。”
明夷听到暂时两字,心惊肉跳:“无法根除吗?”
“它与你似乎共生,难以分离,我怕强行为之会对你有害。这都是命定,你也不用过于忧心,只能是注意不要懈怠,当你心力越强,它越能为你所用,你虚弱沮丧,它便可能让你更加疾病缠身。”四娘说着,躺回自己床铺,“早些休息吧。”
明夷听到这儿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人问,而这个答案也够让她满意了,至少短期是不会再出来。而且她的洪奕也回来了,一切都非常完美。
心事放下,困意席卷,一夜无梦。
山谷日光进来较晚,虽然鸟鸣不断,但也不能阻碍睡意,这一夜睡得十分充足。
醒来时候,卧房只有她一人。吓得她赶紧出去看,四娘和洪奕正在灶台前忙碌,洪奕指手画脚教四娘用捡来的鸟蛋做蛋饼。
明夷不好再去拥挤的灶台添乱,就好好在桌边等着。想起还有两天空闲了,问道:“四娘早,洪奕的身子无碍了的话,我们就不再叨扰了,还麻烦四娘给殷妈妈捎个信,让她派马车来山外就好。”
“你只走过一遍,怎么会记得路,还是让绣余来接吧。虽然洪奕无碍了,还得看你的脚恢复情况,至少要用两次药膏才行。”四娘说得坚定,“如果你脚伤恢复还可以,今晚我传信出去,让她明日来接。毕竟她和洪奕二人照顾你一个伤者,也还是可以。”
明夷也不再逞强,确实路上艰险,自己的脚没有两个人相扶,也很难顺利出去。
饱餐完毕,四娘给明夷的叫脚上药,拿出一个白瓷瓶,挑了些藕荷色药膏抹上去:“用这个,连着三次,你的指甲就会满满自己生长出来,不用担心。”
明夷愣住了,这熟悉的瓶子、颜色和味道,明明就是时之初给她用过的七合膏。
“这药膏味道很好,可有名字?”她颤巍巍问。
“七合膏。”缪四娘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意味深长。
明夷脚缩了一下,脑子里飞快转起来。
成言说七合膏是时之初的神医姑母所制,也就是说缪四娘是时之初的姑姑。而殷妈妈之前问过她涂上的是哪位神医的药膏,脸色奇怪,看来那时候就认出了,这是七合膏,因此,这次肯将她送来,应当也是觉得缪四娘与她有什么联系。
时之初,也许随时会出现2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