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锐子轻叹“刘太医这便是说笑了,就是奴才也不知是为何,君对姜贵人的宠爱是长了眼就看得出的,可是究竟为何不愿姜贵人有孕,奴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因为姜贵人出身不高?”刘庆揣摩了一会儿,只有这个原因最符合。
小锐子想了想“应当不是,缙朝以来,也有宫女侍寝生子的先例,只是不能在膝下抚养,但是母凭子贵,总能升至嫔位,享受应有的待遇,断不会计较出身问题。”
刘庆知道小锐子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也不好多问什么,一路无话,跟着他到了漪澜殿。
不同于太医院,太医们个个横眉冷目,怒气冲天。漪澜殿的宫人喜眉梢,走路都带风。
内务府得了风声,早早送来了许多东西,侍寝几日就晋升,也是头一遭,大家心里看得明白,知道这位贵人圣眷正浓,所以送来的都是好东西。
一位小婢看到了小锐子,忙前行礼“锐公公好,刘太医好,奴婢叫作容烟,是姜贵人的贴身宫女,有什么事,尽管差遣就好。”
容烟又指了指站在一旁手拿礼单核对的小婢道“她叫容袖,也是贵人的贴身宫女。”
小锐子不由暗叹,这速度可真够快的,两个贴身宫女都齐了,这姜贵人还真是迫不及待。
小锐子也不绕弯“君挂怀贵人,特意吩咐刘太医前来请脉。”
容烟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脸有了绯红,昨夜君与自家主子**几番,娘娘早些就起不来床榻,君心疼,自然差了太医来看看,想到此,还是觉着君是宠爱主子的。
“多谢君体恤,那就请随奴婢来。”容烟行了礼,转身往内殿去。
小锐子和刘庆相视一眼后跟。
姜云宛正倚在榻歇着,身盖了内务府新送来的雪狐大氅,这正殿太过宽敞,放了火炉也觉着冷,不像之前的百花阁,殿内狭小,一个火炉就让人闷热。
容烟前唤醒了姜云宛,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姜云宛抬眸看,小锐子道“君念着贵人,特意交代刘太医每次侍寝后都来请脉,以便照料贵人。”
姜云宛瞧了瞧小锐子,又瞧了瞧刘庆,眼波流转,百媚千娇“劳君惦念了,那就有劳刘太医了。”面神色无异,心下却欢喜得很,深知妃嫔侍寝大多一样,没有新鲜可说,自己昨夜不过略微变了几个花样,就让君不能自拔了,还真是奏效。
刘庆行了礼,前搭了脉,到底是老太医了,遇脉就知何事,年纪轻轻如此放纵,实在不顾及身体。
转身递了眼色,小锐子招手示意容烟一同退下。
刘庆沉声道“贵人身体无大碍,只是有些小症结,会影响房事。例如腥味交杂,扰了兴致。”
姜云宛蹙眉起身,怎的忘了这事,缓了缓道“是,自头一次侍寝后,便有这样的困扰,还请刘太医诊治。”
刘庆点头,自药箱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是一粒黑色药丸“这症结不能根治,只因房事引起,只要每次侍寝后吃一粒就好。此药丸有些苦,贵人莫要嫌弃,毕竟良药苦口。”
一听有用,姜云宛哪管其他,立刻拿起塞进口中咀嚼,刘庆起身去桌端了水来,姜云宛接过一饮而尽。
“刘太医,这便好了?”姜云宛皱眉问道。
“回贵人的话,平日里多用温水清洗,加此药诊治,虽说不能根治,却是不会严重的,只是...妇科一事在宫中有些忌讳,贵人便是连贴身伺候的人也不要过多说起。”
姜云宛巴不得任何人都不要知道,有些事,经不住说的。连连点头“多谢刘太医了。”
刘庆行礼“既然贵人无碍,老臣便退下,改日再来请脉。”
姜云宛点点头,刘庆便提了药箱出门,对容烟点头示意后看了眼明恩。
两人便一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