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龙给伤口处贴了两贴麝香虎骨膏，老冯笑的不行：大龙，你真搞笑。要是这玩意儿就能治病，医院开着干啥？

我这治的是心病。王大龙低头看看刚贴上去的两块狗皮膏药。

为了避免麻烦，老冯决定暂时给自己挂上了停播牌。但王大龙却时不时地背着老冯偷偷约会老冯一个又一个的女粉丝。

哪有不透风的墙，老冯没多久就知道了，从此更加紧地盯着掐着表看他出门——粉丝是一码事，这人出去要是回不来就事大了。

倒是春天天暖和，站在门口一边盯着点他一边晒晒太阳喝喝茶也不错。

这天王大龙还像往常一样钻进无边的卷宗里研究当事人的动机，桌上手机嗡嗡震动，他拿起一看，是一条信息，只有十个字：大龙，我搞到了监控视频。

是个陌生号码。王大龙往门外看了一眼，盯梢的人有时会在某辆车里暗暗偷窥他们，有时假装路过，频繁的让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老冯看他抬起了头，端着小茶壶推门进来，笑吟吟地说：今儿看的什么案子？再给老汉讲讲。越听越觉得你这故事有意思，起码都是真事儿。

王大龙拿起手机，盯着老冯的两条细腿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说：冯哥，你先看着，我上个厕所，一会儿就回来。

快点啊。老冯喜滋滋地放下紫砂小茶壶，一屁股坐在还有王大龙体温的椅子上，翻看起桌上的卷宗来。

这是个抓小三的案子，也是老冯最钟爱的那一款，老冯一边看一边乐，想着等王大龙一会儿回来好好和他掰扯掰扯，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好久。再端起小茶壶，壶里的茶水都凉了。老冯才意识到：不好！又让这个小子跑了。

为了避开盯梢，王大龙开着自己的破桑塔纳在最热闹的CBD中心区弯弯绕绕了几圈，才把车停在商场地库的一个角落里，自己混进茫茫人海去约会那位神秘的发信人。

约定的地址是商场里的一家美甲店。王大龙推开门，一个技师马上笑魇如花，亲切地问：先生，您是美甲吗？

王大龙点点头，说：老婆让我来买瓶指甲油，有水绿色吗？

听到这句话，从帘幔后面探出一张女人美丽的脸来：你来了？进来里面说话。

你好，五姐。王大龙看向眼前的女人。

她比欣媛长得美，美貌之外，又有一份贵气。咋见之下，谁都会以为这是哪位达官的太太。

大龙，我听一个姐妹说你在调查欣媛的案子？

嗯。

警察那边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我不信。王大龙说着，看了眼外面。

我也不信。关键他们开头也不是这么说的。五姐看着王大龙。

是不是吴振宇干的？王大龙单刀直入地问。

不知道。希望不是。五姐眼神低垂，似乎不愿意谈到吴振宇这个人。

什么监控资料？

事发路段的。

不是说设备坏了正在维修吗？

反正我拿到了。

你怎么拿到的？

这你别管。

你和欣媛是什么关系？

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

王大龙探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看起来不像一个落魄的求人施舍的女人。事实上她刚做美甲的单子就放在茶桌上：5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