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厉害了！厉害到好冷血，一点都不懂得要怜香惜玉，她应该为此拍手鼓掌吗？

算了！娄述泽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幽默感，而且他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在质疑她的大脑IQ一样。她可以肯定她的脑子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还非常的聪明，他别想藉机骂她，OK？

她毫不犹豫地摆出完美的一号笑容。“我一点问题都没有，总裁讲得很清楚，我会牢牢记住的。”不知道一天倒背一次够不够？嗯～～回去最好把它刻在墙壁上当纪念，如果有机会可以要他帮她签个大名那就更好了。

“很好。还有一点，我希望我讲过一遍的话，不会再被问第二遍。”娄述泽又补充说道。

“是，我会尽力而为。”总不能在他讲外太空语言时，她还拍手叫好吧！？

娄述泽俊眸一眯。“我希望你至少可以达到我的最低标准。”这是他唯一能退让的底线，因为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应征到的秘书再度阵亡，那么他的秘书职缺可能又得空半年了。

只要她肯做事、有一点慧根、细心点，她一定会安然过关的。

最低标准！？很侮辱人喔！凌灵在心里冷哼两声，不过她的表情仍然始终如一，嘴角仅是礼貌性地咧开了小小的弧度。

“是，我会尽力达到总裁的最低标准。”不过她会时时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做得太好，免得有人会失算呢！

奇怪？为什么他老觉得她讲话似乎都是话中有话？难道是他的错觉吗？娄述泽冷眼打量着眼前看似乖巧有礼的凌灵。

他虽然只见过她几次面，但直觉告诉他，她的性情不该是那么的温驯才对！尤其她在面试当天还喃喃自语地说他是一个美到很祸害的男人……这句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不过他现在不会跟她计较的，因为他并不想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秘书给吓跑，就算要算帐的话，只要她能留下来，以后多的是机会。

“很好，我会期待你的表现，希望未来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是。”愉快？说的真好呀！她才上第二天的班，她就“愉快”到很想对他大吼几声！

“那你先出去吧！等一下，我会让沉特助去找你。”他还有事要忙呢！

“是的。”

“凌灵，你在忙吗？”沉降抱着公文，从办公室走到她的座位旁。

“没有，有什么事吗？”凌灵刚刚只是在熟悉她的电脑，想看看里面装有什么东西，结果是“物资贫乏”到令她想哭。

她的电脑竟然没有装任何游戏！这怎么可以呢？游戏是有益身心的活动，脑子不动会变笨的！

她决定明天就把游戏偷偷下过来，好改造一下她那死气沉沉的电脑。

“你茶泡得不错，我已经跟总裁谈过了，以后你不用再帮其他职员泡了。”

“谢谢。”她脸上顶着一号笑容，其实心里气得差点没磨牙了。

沉降又说：“还有，从今天起，你就时时刻刻跟在我旁边学习，知道吗？”

“时时刻刻？那……你去厕所，我也要跟着去吗？”凌灵皱着眉“不耻下问”，她觉得这次应该问清楚点，免得惹出什么乌龙事件。

“除了这一项以外。”沉降微微一笑。这小美人的脑袋真神奇！老是问他这些古怪的问题，不过他发现自己已经适应多了，并且能够以平常心来回覆她的问题了呢！

“那就没问题。”凌灵心情大好地点头。幸好不用再和昨天一样，如果要她继续整天看资料，她肯定会闷死的。

不过，凌灵马上就后悔了，原来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娄述泽不只要打理风述企业，而且还时常要跟龙集团中一些头衔听起来很响亮的大头头开会，以至于他对秘书的要求不只是要能对他的脸不犯花痴，还要有足以媲美神力女超人的工作能力。

偏偏沉降本身特助的工作就很忙了，又得想办法抽空带她这个新手，常常教她一次的工作，娄述泽便赶着要验收成果……直到此刻，凌灵才知道上司的个性有多好了——

“不行！完全不能看！重做！”

“给我重做！你问过沉特助了吗？去问问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对！”

“这一份打字错误太多，不合格；这一份格式不对，重做……”

凌灵在娄述泽退她的心血时，总是习惯性地面带虚伪笑容，说着一百零一句的回答。“好，我重做。”

连续几天下来，能得到他一句“这一份勉强可以用”，机会都少得可怜。

娄述泽后来甚至还火大地大吼。“不会的地方就去问沉特助，别草率的交过来！我没那种闲时间来看你的草稿，我要的是完成品，知不知道！”

娄述泽身旁因为多了一个新手秘书，沉降又要抽空训练她，造成他和沉降的工作量都加倍，心情自然欠佳。

“是。”是个大头！凌灵气呼呼地咬牙踏出办公室，差点没当场跳脚！

她每天做得要死不活的心血，竟然被他批评成草稿！？真是气死人了。

她铁定是跟娄述泽犯冲！不只是两人的磁场不合，而且还严重的八字不合！

明明她这个星期已经被他支使到快要变成趴趴熊了，而他大老爷居然还挑剔得很，不做到完美还不能过关。

重做、重做……这根本就是他这个星期以来，每天必须说上N遍的“口头禅”！简直是把她的心血贬成一文不值，比垃圾还不如。

他自己不是亲口说，她只要达到他的最低标准就行了吗？这是什么鬼低标呀！他到底有没有学过“低标”这两个字？哼！

当初她来报到时，沉降明明就说他行事公正，不会乱发脾气，人很好的，还要她有意见提出来供大家参考，为什么和真实的他差那么多？

该死的，竟然敢昧着良心说谎！？除了她上班的第一天，娄述泽的确没有把她骂成猪头外，其余的每一天，她都是一只超级大猪头！

“气死人了！讨厌的家伙……”凌灵一边重重地敲着键盘，一边低声咒骂。

沉降看见她老是气到差点吐血，便好心地提供她最高指导原则——宁愿慢，也不要快、不要做错。

好的，她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不能做得太光明正大，那么偷偷小整他一下，对她来说绝对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