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岸,他弯腰抱起沈洛音,冷眼凝视着孙尚书,冷冷开口。
“此事,本王明日会一五一十禀告皇上,沈洛音虽一介女流,但也是皇上钦点追查孙夫人被杀案,不知孙尚书此举可有杀人灭口的嫌疑,莫不是孙夫人便是你所杀害?”
顾辞渊一番话说完,孙尚书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河边布满石头,平日里金贵惯了的孙尚书,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但却不敢呼痛,生怕顾辞渊直接将他沉入湖底。
“王爷有所不知,此女实在胆大妄为,竟然挖开我夫人坟墓,此举实属大逆不道,下官过于气愤才将她沉湖。”
孙尚书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即便面对掌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上都未曾如此紧张。
顾辞渊向来喜怒无常,加上常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意,只消看一眼,便被他周身的阴翳之气震慑。
“即便她有错在先,本王质问你,你可有直接处置她的权利。”
孙尚书虽然在朝为官,但却不是掌管律法刑罚的官员,他有上奏权,却没有处罚权。
他被顾辞渊问的哑口无言,虽然不愿意放过沈洛音,但见顾辞渊有意偏袒,他也没有办法。
顾辞渊抱着沈洛音要走,却不想她突然醒来,虚弱开口。
“飞絮。”
她还惦记着飞絮,也是,顾辞渊把他救上来,飞絮还在湖底。
顾辞渊转身冷冷看着漆黑的湖水,冷冷开口。
“你若是不出来,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随着他话落,飞絮那欣长身影便宛若一条鲤鱼跃出水面,足尖轻点间便飞身落在顾辞渊身后。
沈洛音见他没事,唇角勾起释怀笑容,便晕了过去。
顾辞渊见她晕倒,朝着不远处的马匹身边走去,孙尚书见他离开,顿时松了口气。
但飞絮却没想那么容易的放过他,“主子,他要怎么处理?”
顾辞渊抱着沈洛音翻身上马,转头锐利视线看向孙尚书,冷冷开口。
“丢下去。”
飞絮得令,揪着孙尚书的腰带就飞身将他提到湖中心,孙尚书看着漆黑如墨的水,冷声威胁。
“我乃朝廷命……”官字还未说出口,飞絮就松了手。
孙尚书本就胖,落水时溅起巨大的水花,他还想说什么,却最沉底喝了好多水。
飞絮见自家主子策马离去,无奈叹口气,他只能走回去了,但想到孙尚书是骑马来的,直接回了村子,起马离开。
在岸上被顾辞渊吓得不敢动的村民,听到孙尚书落水声,急忙下水将他拉上来。
孙尚书因为呛水昏迷,几个壮汉都是在水边长大,自然知道救人的方式,没多久将他救醒。
孙尚书恶狠狠捶打着地面。
“顾辞渊,本官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