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成了打破烈国的点,也是宁谦诀的软肋。
宁谦诀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局势?他低头轻吻了下女人的发丝。
云御凡休沐三日,而宁谦诀也同样休沐三日,但暗中却将太尉府围了,人出不去,也进不来。
永寿宫的消息,也传不出去分毫,让老太尉病倒在了床上。
这天夜里,宁谦诀一身青衣而来,后面跟着一袭黑衣的卓元,还有数十的护卫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尉府的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
老太尉颤颤巍巍,被人扶着跪了下去,而宁谦诀就像没看到一样,直接转身坐在了卓元搬出来的椅子上。
“起吧。”
下方太尉府的人,均是站起了身。
“知道朕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吗?”宁谦诀的声音很淡,喝了一口茶,看着站在下方的众人。
“皇上,老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老太尉有些生气,他是三朝元老,就算是先帝对他也是客客气气,但现在的皇上,别说敬意了,还回回都有下马威。
“卓元。”宁谦诀说了一句,卓元就将手上的一叠纸,递给了老太尉。
而老太尉拿起那叠纸,一张一张的看下去,刚刚看了一半,回身就给他儿子一个嘴巴。
“爹,你打我干什么?”许大爷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老爹,这么多年来,他爹就没打过他一下。
“混账东西,太尉府都被你玩完了。”老太尉气的不断咳嗽着,他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一直在支撑着,就是为了看太尉府能够荣耀百年,没想到他的儿子却葬送了太尉府的气运。
“老爷消消气,大爷只是贪玩罢了,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许大夫人赶紧给老爷子顺气,可不能真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那他们太尉府才真的完了。
“孽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太尉将那一叠纸,直接摔在了大爷的脸上。
大爷一张张看下去,脸色苍白如纸。
强抢民女、霸占商铺、贿赂朝臣一切证据,应有尽有。
更有圈养死士,这就是死罪!
“可知罪?”宁谦诀将茶盏放下,那放在小桌子上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整个太尉府众人心中一颤。
“我是冤枉的,皇上明察,我是冤枉的呀。”许大爷高喊一声,今日如果承认了,他就完了。
“冤枉?去和阎王说清楚吧。”宁谦诀冷笑一声,那每一张纸上,所有的事情,证人,证物,均是一一列举,更是有每个人的手印,谁都无法抵赖。
“念在老太尉是三朝元老,此时只是一房所为,只抓当事人,处斩也只处斩当事人。”宁谦诀说完后转身而去。
太尉府一家独大,许大爷狠狠的压制着分支,只要许大爷倒了,其他的人根本不足为据,许家也就彻底完了。
“爹,救救我,我是冤枉的,爹。”许大爷抱着老太尉的大腿,不断的哭喊着。
老太尉却张不开嘴,如果他的嘴张了,那就别说三朝元老的情面了,怕是就是他的老命,也不够尝。
太尉府看似荣耀,可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他们太尉府能够荣宠三朝,也是因为他们固守本分,没想到单单除了一个不孝子,毁了整个太尉府。
“爹……”许大爷的声音越来越远。
许大爷只有一女,就是许娇娇,虽然他的女人填满了整个后院,但子嗣却非常稀薄。
宁谦诀看着拖出去的许大爷,然后看了看老太尉:“太尉,您是三朝元老,烈国固然不会亏待了您,这次太后娘娘和许大爷勾结,暗杀朕和皇后,看在您的面子上,太后娘娘的命我留了,但许大爷您保不住,这件事要有人来承担。”
宁谦诀说完后,就一甩袍子,直接走出了太尉府,闻着外面的空气,依旧如此压抑。
太尉府在宁谦诀走后,直接昏了过去,而这一昏,就没有再醒过来,在第三天的时候,老太尉去了。
从许娇娇开始,到太尉离开,时间不长,但太尉府的辉煌,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主子,你小心眼睛,让我做就好。”红绯看着忙碌的主子,这些日子以来,主子做了好几身小衣服了。
“婶婶怀着身孕,又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刺绣固然不熟练,奶奶年纪大了,眼神不比当年,绣娘绣的哪有我绣的舒服?”云亦染说这些的时候,小嘴弯弯的,她的针脚很密,布料柔软,云亦染的绣工可是天下一绝,就连第一绣娘都不及。
“小孩子还要很久出生,您没必要这么急。”红绯哭笑不得,这才七天过去了,主子已经做了四身小孩衣服了。
“谁知道以后什么事情呢?现在时光正好,能做一些就做一些。”云亦染浅笑,并没有放下手中的针线。
宁谦诀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了烛光下,拿着绣线的少女,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女人会刺绣。
每次他感觉足够了解她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惊喜。
看着那软软的,没有一点线头的小衣服,他走上前去,有些吃醋的咬了咬女人的耳朵。
云亦染用手拍开他,“别闹,干活呢。”
宁谦诀更吃味了,从她的身后抱住她,而温热的呼吸,不断的打在她白嫩的脖颈处。
“别闹,快绣完了。”云亦染感觉身体有些发烫,又推了下身后的男人。
就在这时宁谦诀大手伸出,将那小衣服一扔,直接将女人抱起身。
“唔。”小女人惊呼一声,锤了捶作乱的男人。
“女人,你男人吃醋了。”宁谦诀在她的耳边说着,声音沉沉的,惩罚的在女人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红紫的痕迹。
“嗯。”云亦染微微闭上眼睛,闷哼一声。
宁谦诀眼神发暗,即使他们现在已经同床共枕月余,自己小女人依旧如此敏感,只要他稍微触碰,小女人就会化为一滩春水。
月亮羞红的躲在了云的身后,屋内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