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媛拉着云亦染的手,脸上笑意绵绵,既然嫁入了云家,她就会做一个合格的儿媳,一个合格的夫人,她会尽自己所能。
“云小姐和蒋小姐的感情真好。”
一个婆婆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看两个少女,更加惊叹云亦染的美貌和气度,虽然早就对云大小姐有所耳闻,但闻名不如见面。
“这位是指引我的婆婆,你男人安排的。”
蒋梦媛好笑的看了看云亦染,云亦染先是对婆婆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应下婆婆说的话,而是看向了蒋梦媛。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我小叔叔,还真是绝配。”她的双手还竖起了大拇指。
你男人……
你俩是不是商量好的?
说实话,保证不打你们!
“吉时到!”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高呼,房内乱成一团。
“小姐,苹果拿好,一定不能掉了。”
“嗯。”
“盖头呢?”
“这呢,这呢。”
婆婆快步拿过,将盖头盖在了蒋梦媛的头上。
“小姐,出了这个屋,就是他家媳,切记孝敬公婆,尊重夫君,万事有商有量。”
“我记得了。”
蒋梦媛点了点头,她紧张的手都出汗了,就在这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大将军府不是龙潭虎穴,紧张什么?我陪着你呢。”
那边是婆婆搀扶,这边是云亦染扶着,蒋梦媛就这么被扶出了闺房。
“小叔叔,我把小婶婶交给你啦。”
云御凡看到那一身大红嫁妆的女人,以后她会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一直平淡无波的心底,居然开始有了波动。
“沈府落锁,所有人跟着去大将军府喝喜酒啦。”
刚刚云御凡就是在和蒋将军说这些,大将军府备下了流水席,更是让松花楼提前备宴,松花楼今日关楼,只为准备大将军府的喜事。
“好!”
将士们一个个高呼,接亲的时候是二十人,回去的时候不少于二百人,就连蒋大将军,一脸憨态的跟在迎亲队伍后面,骑着高头大马,愣是虎虎生威。
“这些将士倒是可爱。”叶寻砚看着这种景观,心中居然也有激荡。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他们的心都在战场上,对这些繁文礼节,他们并不在意,他们一生只有一个目标,赢和活着,守护身后的故土,守护身后的亲人。”
云亦染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直来直去。
“侄女是位大智慧的人。”蒋将军正好听到云亦染的话,赞赏的看着云亦染,以前只是对小辈一般的宠爱,现在却充满了赞赏。
“侄女只是拾先人牙慧罢了。”云亦染笑了笑,蒋将军也笑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大将军府的礼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众人喝酒,宾主尽欢。
是夜,月朗星稀,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云御凡的院子更加热闹。
但老夫人明确禁止,云亦染不许去参加闹洞房,小姑娘家家的,不知羞。
“怎么?不高兴?”
宁谦诀看着气呼呼的小姑娘,很少见到她如此表情。
“为什么男子就能去?”
云亦染有些泄气,她也不是不懂事,就是还没热闹够,很久没有玩心了,今天高兴,更加放纵自己的脾气。
“再有四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了,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云亦染听到宁谦诀的话,白净的小脸瞬间红了。
什么叫我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你一个皇帝,谁敢闹你的洞房?
“羞死了。”
云亦染捂着自己红彤彤的小脸,直接将脸埋在了桌子上,就是不起来了。
宁谦诀好笑的看着害羞的女孩,然后走出房间,拿了一个红木箱子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
云亦染有些好奇,这么大一个箱子,看样子也不是很重的样子,她还真猜不到是什么东西?
“既然夫人今天兴致刚好,不如来看看嫁衣?”
云亦染的眼睛闪过光亮,每一个女子,最漂亮的时候,就是成亲的时刻,固然是她,也不能免俗。
她凑到了宁谦诀的身边,只见宁谦诀将箱子打开,先是一个透明的红色丝纱,在丝纱的后背上,用金丝绣着凤凰展翅的图案,在袖子边上绣着卷云纹,脖领和衣边都用金线勾勒。
“好美。”
云亦染不禁感叹道,她对刺绣本就了解,看那针脚那纹路,那沟边的密度,居然看不到一点针脚的样子,就仿佛整个图案,本就印在上面一般。
在红纱的下面,是一件红色衣袍,红色雪段和红线,几乎看不见线脚,没有一丝刺绣,但那针脚的密度不亚于刚刚的红纱。
随后将那件红色衣袍放下,宁谦诀又拿起了一件里衣,是一件半透明的纱衣,这件衣服并没有什么盘扣,而是几个带子,在保证美观的同时,更加考虑到了舒适感。
“唔,这么多?”云亦染看着衣服就头疼,她虽然已经可以独立着古装,但对于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嫁衣,还是有些无语。
虽然看上去非常漂亮,一层层的云层叠雾,真的穿起来,太麻烦了。
云亦染是讨厌麻烦的人,在好看对应麻烦和简单比起来,她更喜欢简单的装束。
“不会?”宁谦诀饶有兴致,看着一脸苦瓜相的姑娘。
“好看是好看,但太麻烦了。”云亦染皱了皱鼻子,有些无奈,衣服漂亮程度没得说,但也太繁琐了,向来不喜麻烦的人,看到都有些头疼。
还有那红色的绸带,以及旁边还有几箱子,到现在也没有打开,真不知道是什么。
“来,我教你。”
宁谦诀一脸浅笑,看着面前皱鼻的少女。
“你会?”云亦染不可置信的看看,这么麻烦的衣服,大哥能行?
那种不信任的眼光,让宁谦诀的眼中暗了暗,舌头顶着牙尖,实在是恨得牙痒痒呀。
“总归是要试试合不合身,我来教你。”
宁谦诀眼中暗藏深渊,逐步加深,他将身旁的少女扶正,一双眸子就这么露在云亦染的面前。
宁谦诀将少女脖子的盘扣缓缓打开,因为常年练剑,手上的粗糙,在云亦染的脖子,轻轻划过,带起了一股电流。
但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云亦染眼神闪躲,如同受惊的小兔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