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宫里,像她这样的大宫女,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月钱。
一下子就赏二百两,那可顶得一个人七、八年的俸禄了!
只要想想,贵娘觉得她的整颗心都在颤抖。
而一旁,张小果晃动着算盘珠子,眼皮都不带颤一下的。而且,还时不时的往五对一的训练营瞄去一眼,“几位嬷嬷,行走的时候,就是要这样垂头塌腰的吗?会不会看起来太没有气势?”
“几位嬷嬷,所谓端庄,是不是首先便是目光要正?秦嬷嬷这样一会儿瞧本宫一眼,一会儿瞪贵娘一下,是不是不太对呀?”
“几位嬷嬷,……”
“几位嬷嬷,……”
“几位……”
到了后来,众人一听到“几位嬷嬷”四个字,全都下意识的做出最标准的淑女姿势。
当然,这样也无比累人。
秦嬷嬷被累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走起路来,更是左摇右晃,站都站不稳了。
一旁五个嬷嬷却全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被挑出什么瑕疵来。
天知道,她们在宫里行走多年,最骄傲的便是这一身令人称道的礼仪与气质。
可是,今天,却接二连三的被人挑出毛病来。
而且这个人,还是全京城之中最没有规矩的一个。
不用把话传出去,她们现在就觉得没脸。
所以,刚刚天黑,秦嬷嬷累瘫在地上,众人便一个个识趣的告退了。
张小果一摸,吃零食吃到溜圆的肚子,一阵后悔:得!这一下,又要少吃多少好吃的呀?
二月三日。
花朝节已过。
宫里面再没有外人。
黄历云:宜开工,开业,搬迁,动土,上梁……
张小果一脸肃穆的站在了咸福宫旧址多围。
所有的工匠具已集结完毕,队列整齐的站在了她的对面。
贵娘依然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距离。
秦嬷嬷昨天累惨了,没有到。
翠缕几乎是踩着点儿到的。
陈将军倒是一如既往的早,只是今天他的身侧少了一个状况不断地跟屁虫,显得空荡荡的。
张小果先把自己的想法跟工匠的几个头领交代了一下,让他们下去研究解决方案,然后转头看向了黑脸膛陈将军,眉梢轻轻一拧,“他呢?”
没有提名,没有道姓。
然而陈将军却是听懂了,“嘿嘿”一笑,“他……家里有事儿,让我帮他请几天假!”
“什么事儿?”张小果感觉有点意外,再次瞟了他一眼,目光沉了沉。
虽然与那个二货相处不久,但,怎么说也算是她的临时员工。
对待下属,她自来都是最大方的。
陈斌被看得一阵不自在,诺诺道:“就是……家里有事,许是他爹病了?也有可能是他娘头疼症犯了……”
什么叫许是……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