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川惊讶的望着她,内心既欣喜又痴狂,他的痴,他的狂,他的性格,从来都只受一个人的影响。
在沉稳冷静的外表下,心中暗涛汹涌,嚣张跋扈。
“真的离了?”许景川装作冷静的样子问,声音微颤,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为什么不离,难道你想看着我被他虐?”
他怎么可能想看她被虐,他巴不得她离婚。
她结婚后,他发现,何肆待她不好,每次她受伤他的心都宛如刀割,心疼至极,她常常在无人的角落偷偷哭泣,他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好痛好痛,全身犹如抽搐麻痹般难受。
他劝过她放手,她不愿,她爱何肆,这让他嫉妒的发狂,羡慕不已,他学着去隐忍,怕自己的热情会伤害到她。
何肆将她弄得满身伤,每次替她疗伤他都必须吃安眠药才能入睡或者喝酒麻醉自己不去想她。
幸好……幸好……她离婚了。
不用再被何肆折磨了。
平静的的湖面荡漾起涟漪,几条小鱼跳出水面,在湖面上跃起漂亮的弧度。
“能不能求你个事?”时凉问。
“你说!”许景川指尖顶了顶昂贵的金丝框眼镜,他的表情冷静的过于自然,实则内心波涛汹涌,心跳加速,他知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无法控制的感觉。
“我爸妈住哪?可不可以带我回去。”
“可以!”
纵使她行为古怪,性格大变,他依旧不会问,不会去怀疑,因为她是时凉,她提的要求他都会尽量去满足,这就是他许景川,爱着时凉的许景川。
许景川垂眼,她没穿鞋,圆润的脚趾头看的有些可爱,粉红色的脚趾盖显出了狂野的美。
他想抱起她,怕她踩到碎玻璃或石子,时凉拒绝了,她没这么娇气,在她那个世界,她曾穿过一双凉鞋,徒步走过七十多公里的路。
花费整整二十多个小时,到达目的地,脚已经磨出血泡了,瘫在床上就睡了,也没喊过一个“疼”字。
不远处,一双灼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两人,眼眸的神色沉了几分,车内气氛凝重,司机紧握着方向盘,一句话也不敢说。
何肆怕时凉半路有危险,所以尾随着她,想不到看见了这样一幕,沉寂的车内,氛围透露着几分诡异。
“这么久没回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呢?”
许景川一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一包薯片扔给时凉。
“回到家混吃等死!”
时凉无精打采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许景川透过后视镜观察时凉的表情,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闭着双眼,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这不是梦想,这是痴心妄想。”
她睁眼,眼含冰川,冷漠至极,如同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沧桑事故。
在她看来,原女主的梦想就是白日梦,许景川不知道梦想的含义,但她知道。
原女主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很简单很纯洁的梦想。
内表的真正含义是希望何肆爱上她,看,多么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原女主想给何肆设计一套西装礼服,可惜人家不领情。
“我们先去鞋店给你买双鞋,不然叔叔阿姨看到你这个样子可能会唠叨你。”
许景川故意转移话题,他不想破坏她的情绪,好不容易脱离苦海,现在不是该想起那混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