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长安内还未走几步便遇上了一队宵禁的是兵卒将唐樱和影卫团团围住,在他们的眼中凡是夜行之人皆为不法分子。是故通常情况下长安城内的夜晚是无人的,当然极个别专司寻欢作乐坊市除外。
影卫掏出一枚虎符给宵禁的兵卒,身后的唐樱则是一脸的不开兴。这大晚上回一个家至于那么麻烦吗?在三名兵卒名为“护送”实为监视下他们开始向皇宫的地方走去,当然每过一个坊便会换一批兵卒进行“保护”。
终于遇到禁卫军后唐樱翻着死鱼眼让他们护送着走进皇宫,而她的马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也有幸一直跟着,虽然唐樱这样做不符合规定但谁让她是宫内最不能惹的人之一。
一旦得罪她,信不信今晚的所有禁卫军都得遭罪,她不会去找唐皇告状,她只会偷偷的消失一两天而已。
像这种事情唐樱没少做,至于她如何做到在护卫森严的皇宫出去的那全要靠保护她的影卫,毕竟有时在皇宫里呆久了这位大人偶尔也会想要出去散散心,至于唐皇为何会放任不管那就不得而知了。
“参见公主!”刚走进凤阳阁便有一大群宫女健妇上前请安。
唐樱将马绳交到一个健妇的手中道:“将它安置好了,先给本姑,”奶奶二字还未说出口便在影卫的注视下硬给咽回了口中道:“给本公主传膳!”
旁边的影卫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随后便消失在阴影中不知去了何处。站在原地的唐樱拍了拍胸口轻轻的松了口气,在皇宫中影卫无疑是唐樱最大的克星。
毫不夸张地说在皇宫里除了唐皇之外,宫内的女人无不惧怕唐樱。当然唐皇的宠爱是一回事,此外她的另一靠山便是影卫。
当初唐樱年少时遭一宠妃的欺辱,第二日她便自挂东南枝,至于动手的人是谁至今仍是个谜,当然对外的说法是染病而亡,唐皇更是严令任何人讨论此事。
在一顿胡吃海塞之后,唐樱极其没有坐象的斜躺在锦踏上,任由一前一后的两个宫女为自己捏肩捶腿,周围的宫女对此一幕早就习以为常。她们所侍奉的公主是她们见过最没架子的公主,但同样也是最会惹事的主。
太极宫,甘露殿内影卫和一个身穿明黄色便服的中年男人对立而坐,矮桌上茶盏内的飘起缕缕的轻雾。
“此子当如何?”唐皇轻压一口茶问道。
“桀骜不逊! ”影卫轻叩矮桌道。
唐皇沉吟不语过了良久之后又道:“朕意召其为婿何如?”
影卫发出一声冷笑默然不语仿若对此一点也不关心。
唐皇又道:“只是不知该选那位皇女,小樱今日和他相见了吗?”
影卫继续保持沉默,此时的她彷佛是一尊没有感情的木头。
并不是她惧怕唐皇口中所言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而是她懒得搭理这个陷入阴谋算计的九五至尊。
因为秦子墨的横空出世以至于朝堂上现在文武势力失衡,这对于善于掌握朝堂平衡的唐皇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他所要做的就是将那个破坏平衡的“石子”给捞出去,不然的话武将势大唐皇屁股下的位置就不安稳了。
秦侯麾下的罪囚军一直都是历代唐皇的一块心病,整个大唐最具造反潜力的当属罪囚军。历代唐皇不是未曾试图分化拆分它,但是最终结果却是罪囚军一次又一次地壮大。
如今罪囚军在秦侯手中可谓是剑锋所指所向无敌,近些年来边境之所安稳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罪囚军的存在。
当然唐皇也可以选择杀掉秦子墨,然后便会收到罪囚军造反的消息。此次秦子墨来到长安城不仅要活着,而且还要活的比谁都要滋润和安全。
将公主嫁给秦子墨不过是唐皇拉拢他的一种政治手段,当然也不乏试图通过公主来影响秦子墨的想法,因为一旦通过公主影响了秦子墨这也意味着罪囚军间接的掌握在唐皇的手中。
凤阳阁内唐樱慵懒的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接着如同一个人偶般任由侍女操控为她梳洗打扮。
梳洗完毕,唐樱急匆匆地用完膳后朝凤阳阁外走去,当然身后跟着三个侍女。
今天她要去做一件大事情,当然他所谓的大事自然是去御花园。
唐樱在宫人惊异的眼神下一路狂奔到御花园内的香榭水亭,这里是唐皇每日批阅完奏章后必来的地方。
不过今日这里竟然有一人在这里,他身着黑色长衫外面套着金色纹案的长袍,长发被一条带有金色图案的黑色布条固定住。
唐樱来到香榭水亭见早已有人于是走上前拍拍着对方的肩膀道:“你是谁,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此刻唐樱这副做派完全就像是一个山大王,丝毫没一点公主该有的样子。
正在欣赏湖中“美景”的秦子墨一脸诧异的扭过头,说实话他是真没有想到敢有人在皇宫如此肆无忌惮。
当他扭过头看到那张在画卷中见了无数次的脸,果断的扭回了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继续欣赏湖中那几个残败不堪干枯的荷花。
“欸,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告诉你在这里我最大!信不信我我叫人把你扔进这满塘水中!”某公主飞扬跋扈毫不讲道理,谁让他刚才一副嫌弃的样子。
想她堂堂大唐帝国最耀眼的公主竟然被一个无名之辈被无视了,更可气的是看对方对方的表现好像还认识自己。
就冲对方这种行为唐樱果断的不能忍,所以她决定要狠狠的羞辱他一顿,不然的话就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份和更对不起自己!
秦子墨现在有些头疼,早就知道这个公主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娇蛮任性他就不让锦瑟为自己去御膳房拿些瓜果了。
根据情报所知唐樱绝对会干出她刚才所说之事,也不知道这唐皇是不是老年昏庸了竟如此宠爱这个娇蛮任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