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皇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2 / 2)小熊倒地不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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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愁不知道怎么把事情贯通好,引到父皇的药方上面去呢,这成世子就送来了枕头。

姜止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

“这……”

莫倾怀有些犹豫,似乎有所顾忌,很是微妙地看了一眼姜止。

气氛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是啊。”门外一道声音传来:“不知道二弟为何不肯寻人来治,硬是让这病拖了十多天?”

这下,莫倾怀脸上的笑意都快压不住溢出来了。

这不是正好吗,当事人都到齐了,接下来他就只需要躺着看好戏,好好看看太子殿下是怎么遭殃的。

姜止没有漏下莫倾怀的表情变化,甚至看到他快要飞起来的嘴角。

“父皇……我……”

莫倾怀的脸色更差了,还带着无穷无尽的犹豫,仿佛此刻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在胁迫他,很是虚弱,好像有话不敢说。

莫修也觉得奇怪:

“是啊,到底为何不派人来治?”

莫倾怀顺杆下:

“回禀父皇,儿臣……儿臣见着自己感染风寒的症状与您的症状相似,便偷偷去太医院要了您的药方……每日也煎服两碗汤药引用……”

“可不曾想……儿臣竟体虚至此,不过服了半月,竟然开始咯血……”

在场的几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尤其是莫行止。

姜止哪怕和莫行止隔着两米远,她都能感觉到男子的呼吸粗了好几分,看来是真的紧张了。

她不由得好笑。

这个莫倾怀,演技不行,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是一套接一套的。

风寒是什么症状?皇帝是中了毒又是什么症状?这都能混为一谈?

见到她脸色有些不好,莫倾怀赶紧“贴心”的解释:

“我并不是说成世子医术有问题,只是……只是大概是我身子弱才会咳血的……”

他没有把话说完,留下引人遐想的停顿,还饶有深意的往旁边看了一眼。

那是坐在床边,还阴沉着脸的皇帝。

莫修这还能不懂吗?

自己后期的症状也是昏迷不醒,外加时常咳血,身子才越来越虚的。

好戏又要开场了。

姜止心里感叹:生在皇宫,天天都是场大戏啊。

不过这美人演大戏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就莫倾怀的容貌,配上这幅委屈吧啦的表情,姜止都开始心疼他。

可这美人却是想弄死她,姜止哪儿能坐以待毙,趁着皇帝还没发怒,赶紧开口配合表演:

“二皇子吃我给陛下开的这药方……虽有些鲁莽,但也并无不妥,这药里本没什么相冲的成分,只是……只是我能否看看二皇子您的药方?”

“我总觉得您的脉象有些……不太好说。”

她也故意说话犹犹豫豫。

这个二皇子不是喜欢吞吞吐吐说话说半截吗,她也会。

莫倾怀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婢女赶紧呈上药方。

姜止扫了两眼,表情变得有些戏谑。

“啧啧啧……”

莫倾怀心里“咯噔”一声。

“二皇子,这药可以乱吃,话也可以乱说,但是这人可不能乱用啊……”

他暗道不好,难道这件事还会有差错?

看到姜止这幅表情,莫行止就明白了,这件事只是虚惊一场,他也调整了心态,插嘴问:

“呀?不知成世子的话所谓何意?”

又一个人配合上了,就只看这唯一的观众该如何决断了。

姜止把药方递给莫修:

“陛下您看这药方,分明不是我的笔迹。”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个没什么文化水平的人抄写下来的。

最要命的是,这个药方里还有好多错别字……

“而且这药方……有好几处都抄错了,二皇子若是用了这上面的药,恐怕再好的身体也会出问题了。”

床上的人猛的坐起了身。

“还有啊,因为陛下身份特殊,每每用完药后我都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务必把药方毁了。”

“就是害怕被有心人利用,从中看出玄机,想着法子来危害陛下。”

这顶帽子有些大,直接就给莫倾怀扣了个有心谋害的罪名。

莫倾怀赶紧辩解:“不是这样的,我用的药方明明同你的是一模一样,你现在又说药方都毁了,你该如何证明你没有瞎说?”

这莫倾怀还蛮蠢的。

姜止:“回二皇子,虽然陛下的药方毁了,但只要去太医院翻一下药草出入的记录,对上时间,就能明白用了哪些药。”

皇帝莫修沉眸。

他看着自己儿子一副吃瘪的样子,竟然没由来地笑了。

如今这番情形,真相如何已经很明了了。

再说,是姜止把他从昏迷中救醒,平日里他服药也觉得确实有起色,他自然不会怀疑这药的问题。

“好啊,好啊。”

这番大戏倒叫他他忍不住鼓掌:“真是我的好儿子。”

“不是的,父皇……”莫倾怀张口就否认,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哦?”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是怎样的?”

随口瞎诌哪儿那么容易,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愣住了。

“倾怀,朕倒是低估你了。”

莫修甚至都不再看他,使劲一抚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真是好笑。

刚才还主动出击的人一下子变得被动了,软塌塌倚在床边,像个烂萝卜。

莫倾怀抬眸,看着姜止良久,然后嘴角才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姜止打算让他心死个痛快,问:“二皇子,你不想知道为何皇上那么信任我吗?”

莫行止正打算走,听了这句话也驻足在原地,等她回答。

莫倾怀:“为何?”

她弯了眉眼,笑的特别开怀:

“我必然不会迫害陛下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用何种手段,我都不会危害陛下的性命。”

“您是陛下的亲儿子,有皇位要继承,我虽一直自诩陛下的儿子,却知道我不是陛下亲生的,断然没有要杀父夺权的道理。”

“怪就怪在二皇子你,太晚看透这一点了。”

说完,她不顾两人惊愕的表情,甩着小手就出去了。

说瞎话嘛,谁不会是怎么着?

再说了,她明明看到皇帝的影子都露出来了一个脑袋在门边,这么好的机会,不演点儿父子情深的戏,不就是浪费了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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