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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坐在对面，哭得悄无声息的蒋涵雨，一时间胸口堵的难受，说不上话来。

她那么一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姑娘，如此剖开心扉，把一切都袒露在我的面前，无疑是要说服我，拿回那只属于我前男友的发卡。

她一直紧紧攥着那枚发卡，像生怕被人抢了似的，大概是攥得太用力，整个儿身子都在颤抖。

我听着，沉默着，复杂的思绪在脑子里乱飞。

“小路，我不知道你男朋友怎么得到的这枚发卡，但是它对我真的很重要，你还给我，好不好？”她殷切地看着我，盼着我点头。

我当然只能点头：“物归原主，理所应当。”

……

只是原本想要还发卡才约的方捷，这会儿人坐在我的对面，不知要对他说什么了。

好一阵子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但人看着更精神了。

他看着我，笑了笑，开场白说了一句非常官方的问候：“最近怎么样？”

我一怔，倒是没觉得疏远，反而轻松了不少。

“还好，你呢？”

“老样子。”

他还像原来那样，先给我倒了一杯柠檬水，再问我要吃点什么。

现在发卡物归原主了，我本是可以爽了这次约，但想到蒋涵雨，我竟鬼使神差地想来见他。

我们像原来那样，好朋友般，聊了很多有的没的，聊俱乐部，聊打游戏，聊到陈聪他们……好像我们分手之后，这是第一次这么坦诚相待，所有的不愉快就跟一笔勾销了似的……

仿佛我们从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未发生过那些事情，大家还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听他眉飞色舞地说着，慢慢地做了倾听者。眼前这个大男孩看起来纯净地像个学生，不知是那一大本经验加持还是别的什么，我竟然有一种自居大姐姐的感觉……

到底，我们还是生疏了。

“想什么呢？”方捷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

“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趟栗元，咱们再组队打场游戏？”

“下次！”我笑笑。

我看着方捷，心里突然生出一抹奇妙的想法。

“方捷，我一直想知道，那会儿在毕业典礼上，你是怎么就看上那个背影……我的？”

他眼神暗了暗，似是想回避，挣扎了一秒，终于还是对上了我的眼睛：“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若不是因为那个背影，后来……你还会喜欢我吗？”

虽然分手后再问这样的问题，很绿茶，但我还是问了。

方捷眼睛微微一挑，笑道：“这个……重要吗？”

“重要！”

他撇开了脸，看向窗外，片刻，才轻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