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人,不可能冒险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想到他那一身训练有素的腱子肉,我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那点女子散打冠军的技能,到底能不能胜券在握……
“看得这么入迷?”他貌似无状地扫了我一眼。
我赶紧收回了目光。
“见什么人?”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好似屏住了呼吸,末了,又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正纳闷,车已经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
这是路的尽头。
这块地儿不大,长宽大概一二十米,依山傍水,被那个深潭围着,清风徐徐,幽静得很。
我跟着潘战元下车,才发现空地中央摆着一块灰色的大理石。
走进一看,大理石上只有两个字:挚爱。
是一块无名碑。
那……这是个墓地?!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心里默念着抱歉,生怕冒犯了神灵。
只见潘战元不知何时手里拿了一束白山茶,虔诚的摆在那石碑上,默默地抚了抚。
看来今天他带我来见的……还真是鬼……
他低着头,周身的冷气突然回暖。
不知是这周围山水环绕,形成了特殊气候还是旁的,我竟觉得这地方已经不似冬天的冷了。
那么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男人,此刻却蹲在这小小的石碑前,温顺得像只兔子。
他背对着我,线条紧致精健的背影看起来有一丝落寞,指节分明的手掌时不时地在石碑上抚摸一下,似在低语,却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这气氛,我不好打破,就定定地站在他身后。
这碑下的人,是他什么人?
挚爱?是他的挚爱吗?
潘战元未婚,众所周知。坊间只传了他的花边新闻,却只字未提他有固定伴侣或爱人之事。他留给大众的印象,大抵也就是一走肾不走心的花花公子而已……
若真有挚爱,如何会那般游刃有余地行走在众女人之间?
不像。
难道,是他的至亲?
不对不对!不管是他的什么人,他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他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
虽然墓地这种肃穆之地,实在不宜骂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数了一百匹草泥马……
末了,他突然起身,回头,如释重负般,冲我露出一个如孩童般天真的笑:
“她很喜欢你。”
我被他的笑雷得外焦里嫩!
等我意识到他说的“她”……是指石碑下躺着的那位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感觉身边突然出现了某种捉摸不透的东西……
我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我也怕鬼的呀!
我哆嗦着往后直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扶住了车门。
潘战元大步走了过来,想伸手扶我,见我扶稳,又在离我大概两米远的地方定住了身型。
他看着我,那眼神就像个孩子终于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心爱玩具,恨不能捧在手心、揉进心里……
那是我这辈子也忘不掉的表情。
“路小姐,从今天开始,我正式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