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说:
“二狗,你认识这个人?”
那男子原来叫二狗。他说:
“这好像是胡升胡大哥,他家住在桥南头,常年在外做皮革生意,好像最近几天才回的家。”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几个人发出了“哦”的声音。
“二狗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像。”
“这胡升一年回不了两次家,本来就面生,再让水一泡,更认不出来了。”
“我好像确实听说胡兄弟前几天回来了,我还打算去坐坐呢,谁知道”
坐在一旁的王老头听他们这么一说,马上喊道:
“认出来了?那还不赶紧去人家家里叫人来啊!”
“走走走,同去。”
“同去同去。”
二狗和几个人一起离开这里,叫人去了。这些人一走,围观的人散开了不少,米儿和小哥也趁机钻了进来。
米儿问:
“公子,怎么样?”
“尸体被毡布罩着,别急,再等等。”
过了不一会,吴谦就听到一阵女子的哭泣声由远及近。一个衣着朴素,二十五岁左右长相的女子在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
那女子衣着朴素,但面容姣好,虽不是大户人家,但也打扮得得体大方。扶她的年轻小伙子看长相和她略有些相似,只不过脸上有一道旧疤影响了整体长相。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官人的”
女子神经质似的呢喃着。
周围的人自动给女子让道,她走到尸体前,看了一眼尸体就忽地停住了哭泣,随后又慢慢靠近后仔细盯着尸体的脸,张开的嘴巴也忘了合上。
看女子这个表情,吴谦知道这应该是她官人无疑了,只不过女子现在在经历内心极度痛苦的一个过程。
一般受害人听到消息后先是会在心中祈祷、否认,直到看到尸体后,惨痛的现实会冲击她的内心,这是最难受的时刻。再然后她的希望将会被彻底击碎,只能接受现实
那名扶着女子的年轻男子看到尸体的脸后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脱口而出道:
“姐姐夫”
两人原来是姐弟关系。
女子忽地一把扯开罩布,看了一眼身上衣物,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罩布被拉开,吴谦看到了尸体的全貌,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女子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唾液从她张开的口中流出,悲痛欲绝地哭喊着:
“官人官人啊你我夫妻好不容易团聚一次,你怎么就就如此狠心走了呢咱们孩子还不到一岁,你让我让我可怎么活啊”
吴谦虽然职业原因见惯了生离死别,但听到女子悲痛的哭喊还是心痛不已。
女子痛心入骨,哭喊了几声后便直接背过气去,晕倒在地上。
“姐!姐!”
男子吓得赶紧把她放到在地上,一边掐人中一边对旁边的二狗喊:
“二狗,赶紧给我打点水来!”
“马上!马上!”
二狗用手捧了一捧水,回来直接泼到了女子的脸上。
“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