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谦点了点头。
刘大满问:
“二娘,你们家管事的呢?我们过来还有点事要问问。”
“刚才爹的病情好了一点,能认人了,现在人都在他卧室呢。”
“行,你带我们过去吧。”
“我”二娘面露难色,努了几次嘴,才弱弱地说:“我就不去了,娘让我做好饭赶紧把爹爹的衣服洗了。她要是看见我不做事,又该骂我了。”
“嘿,格老子的!”刘大满气愤地说:“这王婆子可真会安排人。洗衣服做饭都让你做了,那大娘和三娘就干坐着等吃等喝啊?你忙你的吧,我们自己去!”
二娘对吴谦施了个女子礼,惊兔一样小步逃开了。
刘大满带着吴谦他们往老牛的卧室走去,路上骂骂咧咧道:
“这牛家人,除了二娘都不是玩意儿!”
走到主卧门口,吴谦他们隐约听到里面人在说话,那声音尖锐顿挫,一听就是王婆子。
“老二你瞧瞧,你爹好不容易醒了,一大家子都来看望,就你媳妇二娘不来,压根不往前凑,真是个不孝顺的种!”
还有两个女子的声音在附和她,听起来应该是大娘和三娘。
“就是就是!”
“不孝顺!”
老二憨憨地说:
“嗯,回去我就教训她!”
门外的刘大满喊都没喊一声,直接“砰”地一声,把门给推开,迈步走了进去。
“格老子的!还有活着的没?”
屋内,一位老头躺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地艰难呼吸着。他就是牛家家主,牛壮实,平常人都叫他老牛。
王婆子、大娘、三娘坐在屋里的凳子上,一人捧着一杯茶,只有老二蹲在床边,伺候老头喝水。
她们一看到刘大满带着吴谦一行人进了屋子,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起身施礼。
王婆子赔笑道:
“两位官爷,你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来传个话,我们好去迎接一下。”
“迎接个屁!”刘大满嘴里喷着唾沫星子,“就一个二娘在外面,还要忙着做饭、洗衣服、打醋,剩下的都是姑奶奶,都在这里当大爷,鬼来迎接我们?”
大娘、三娘一阵脸红,臊着脸说:
“我们本来就打算去帮二娘去的这就去”
然后赶紧一阵小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吴谦走到床边,看牛壮实已经是形容枯槁,时限不多了。
刘大满走到床边,弯腰问道:
“老牛?你醒了?”
老牛脸上的皱纹拧在了一起,挣扎着想要起来,吴谦扶住他,说:
“老伯,你躺着说就行。”
老牛有气无力地说:
“官爷!听说你是从成都来的大官,你可一定要为我家惨死的儿子伸冤啊!我大儿子是不可能杀小儿子的咳咳”
话还没说两句,老牛又是一阵咳嗽。
吴谦安慰他说:
“老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的真相查清楚的。”
老牛这才又缓缓躺下,闭上了眼睛养神。
刘大满对王婆子使了个眼色,说:
“你在这里照顾你家当家的,让老二出来,我有话要问。”
王婆子不敢说啥,让老二跟着吴谦他们出来,到了院子里。
吴谦问了他一些案发当天的情况,老二的描述和之前吴谦所得到的的信息并没有任何出入。他不喝酒,那天吃完饭就回屋睡觉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老大和老三不见了。
后来全家人出动,他带着大毛在后院的杂物间里找到了老大,这是老三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