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孙府的人话,那孙大富有没有可能是已经回到了家里,然后在家中遇害后,被凶手放到了门外?”
吴谦抿着嘴,说:
“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孙大富的尸体上并没有沾上泥土或者柳树叶,我们也查过了孙府中没有分尸现场。而且根据他们的描述,这孙大富顶多年轻时是个纨绔公子,现在也已经年近四十,和谁能有如此大的仇恨?
这些府内的人都说,孙大富平常也就是浪荡习性,但对仆人并不苛刻,相反还很大方。府内人没有作案动机的话,就有可能是府外的人偷偷溜进来作的案。”
小哥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因为穿得太少还是因为心悸,他说:
“先是自己被杀,接着大儿子被杀,这得是天大的仇恨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吴谦忽地想起了孙大富还有个二儿子,赶紧对小哥说:
“凶手这是要让孙大富绝户意思!小哥,你去安排衙役,全天十二个时辰保护孙大富的二儿子。然后对府内所有人进行询问,调查各人昨晚的不在场证明,以及孙家的陈年往事。”
“陈年往事?”
“对,主要是可能令孙大富结仇的往事。”
小哥明白了吴谦的意思,立即排查去了。吴谦则和米儿先回了县衙,对大少爷的遗体进行尸检。
吴谦看着台面上幼小的肢体,心中一阵惋惜。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希望能发现指向凶手的线索,为孩子伸冤。
“米儿,取酒和醋来。”
童童的尸体上有些赃污,有些部位还沾染了黑泥巴和柳树叶,吴谦花了半天功夫才清理干净。
吴谦检查着尸体,忽然皱了皱眉,说:
“有点奇怪。”
“怎么了?”米儿问。
“这些断口,和之前孙大富的有些不太一样。孙大富的断口非常整齐,是一刀斩断,而童童的刀口切面交错,有些地方像是砍了两三刀才斩断。”
米儿走过来,侧着头看着伤口,“难道凶手用来处理孙大富和童童的不是同一把刀?”
“不,从断口斜面来看,两人都是同一把刀,而且就是我们找到的那一把。”
米儿疑惑地说:
“可是公子,孙大富是成年人,童童是小孩,按理说童童的应该更容易斩断才是。”
吴谦想想,说:
“难道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米儿摇着头说:
“不会吧?从作案手法和凶器来看,这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我觉着有可能这是个团伙作案,成员有两人以上。”
吴谦沉默了一会,说:
“米儿你听说过模仿作案吗?”
“模仿作案?”
“就是凶手模仿之前发生过但还没破解的悬案,用和它一样的手法作案,这样官府在查案时很容易被扰乱视线,简单把两者并案,归到前面那个凶手身上。如此一来,真正的凶手便可以逃脱制裁。”
米儿还在思考吴谦说的话,忽然又听到吴谦“咦”了一声。
“公子怎么了?”
吴谦说:
“奇怪。孙大富是先被一刀砍死,再进行肢解的,可童童身上除了这些伤,并没有其他致命伤。”
米儿吓得捂上了嘴,“难道童童是被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