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小跑着进来,伸手去拿笸箩的饼。
一阵冷风吹来。
锅台边缭绕的白烟急剧被吹散。
云荷额前垂着的发被冷风吹开,一道黑影迅疾闪进来。
骇的她来不及尖叫,便被拦腰抱起。
黑影顺便抢走了男孩手的饼,一手提着云荷,一手拿着饼,咀嚼有声。
来到小木屋卧房处,一脚踢开门,紧接着又踹门。
将云荷扔到床,抬手一扬,扔掉手里的饼,三两下除掉身的甲衣,欺身向前。
两臂支在云荷身侧,俯身,邪邪一笑,“这回不哭也不闹,感情是知道爷来了,等着爷呢,想爷么?”
云荷还是有些怕,紧紧护着胸怀,猛听得外面男孩的哭声传来,面色一急,要挣起来。
被佑天子一手按下,一手扯掉衣衫。
长身覆了去.....
云荷挣扎不得。
他身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和风霜的味道。
他所过之处,又啃又咬,与她的细嫩间,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男孩的哭声有些大。
她不忍心了,伸手推拒他结实的肩头。
佑天却越发温柔起来,抬手托起她的后脑,大手堵住她的耳朵。
长身.....起伏.....
木屋院子中,跟随在佑天身边的一名龙卫,撕下一块衣衫,死死地堵住自己的耳朵,还是让屋里的声音,扰的不得清净,耳朵红的要滴血。
他不得不小心靠近男孩,抱起他,左右晃晃,要哄他不哭。
哪知身的盔甲咯的男孩哭声更大了。
他气急败坏地朝身后看热闹的假龙卫瞪眼,压低声音,“快滚进灶房烙饼去,让他一直哭,扰了门主雅兴!”
那些大兵,本是土匪出身,平日里哪懂得灶台的事啊,可龙卫是主家的贴身侍卫,前日与毛清一战,大展神威,他们连知州的兵都能一人抵十,一人抵百,我们就去烙个饼,还干不好么。
两个人出列,挽起衣袖,往灶台里走。
龙卫一脚踢过去,怒吼:“先净手!邋遢玩意儿!”
两个大兵又溜溜跑去净手,好歹到了灶房里,粗粝的手指动起面团来,倒是很省劲,烙饼嘛,有什么难的,将面团滚成圆的呗。
滚了两三个,一通丢到锅里去。
没擦油的锅,不一会儿便起了黑烟,饼子尽皆烙糊。小心翼翼的捧出去,看龙卫脸色。
龙卫狠狠瞪他们一眼,拿起一个黑饼来,堵在男孩嘴,“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不行,给你吃的,别哭了。”
男孩果然不哭了,一声又一声地砸那糊了的饼。
大兵们这才挺直腰背,瞧,这不是管用了么?
猛然间,木屋卧房内传出一声.....一声那个.....啼唤.....,直惊的二人的脚都软了,酥麻着身子,一扭一扭地出来,归列。
龙卫也好不到哪里去,差点把手里的孩子扔了。
门主真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刚挑了毛清,又来这里战斗.....
怜心的舅母白着一张脸,惶惶地跑来,从他手里接过孩子,飞也似的跑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