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 沈毓宴请(1 / 1)吞寸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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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毓回到上海后,将获得的4枚图书评选张回寄给金陵电子盘,进行免鉴定托管。不到两天,这4枚图书评选张就进入了沈毓的账户,第二天沈毓就将其售出,得款近9600元。获奖当天,这4枚邮票是价值一万元,但经过三四天的微幅下跌后,每枚跌掉了近100元,扣去千分之三的交易手续费,得款9598元。沈毓很是兴奋,想不到去金陵一次,白吃白喝白住不说,还有一万多元的收益。这9598元加上作为出席庆典的投资者,沈毓也有20枚水运会封片,价值五六百元。

对于沈毓来说,这一万多元是小钱,她已经拥有上亿的财富。但这是她参加金陵电子盘庆典所获得的奖励,其意义非同一般,而且她在获奖现场曾经对同桌许诺,要在上海请他们吃饭。因此,沈毓这几天忙于张罗请客之事。

对于沈毓来说,不知已经请过多少人吃过饭,应该说,像请客吃饭之类的事是驾轻就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但这次请客,确实让沈毓有点头痛,首先是人员的确定。在上海的这些人比较好办,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而让沈毓最为纠结的是,要不要邀请车记者。

照理说,车记者也应该在邀请之列,因为当时获奖时,沈毓许诺的是邀请同桌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车记者在内。车记者虽然也是获奖者,但她只获了个三等奖。沈毓想,车记者家在浙江杭州,难道她为了吃一顿饭要不远几百公里的长途奔波吗最为要命的是,陈新宏对车记者情有独钟,而且张大杰面对车记者的美艳也多有失态。这一点,沈毓作为一个女人,第六感官告诉她,这两个男人对车记者均有点意思。

但不通知车记者又显得沈毓有点小气,权衡再三,沈毓决定将这个难题丢给陈新宏和张大杰,一方面也摸摸这两个男人的心思,看看这两个男人怎么说,再作决定。

张大杰由于不明就里,坚持要请车记者赴宴,并说:“请不请是你沈毓的事,来不来是车记者的事。”沈毓认为张大杰的话有道理。

陈新宏就不像张大杰那样心胸坦荡,他也想请车记者前来,但由于上次沈毓的吃醋,有话也不敢明说,只是对沈毓说:“请不请你做主。”沈毓觉得,问与不问他一个样。

沈毓决定,还是由张大杰出面,打电话邀请车记者赴宴,时间就定在第三天的中午,因为这天正好是星期六,大家有空。

沈毓最初的想法是摆个姿态,因为她认为车记者绝不会从杭州赶过来吃这顿饭,请她是免得别人说她不够大气,妒忌比她长得好看的车记者。

但令沈毓想不到的是,车记者居然十分爽快地接受了邀请,还说一定准时赴宴,并要求张大杰代她谢谢沈毓的热情邀请。

沈毓对车记者的邀请有点弄巧成拙,但事已至此,也只好顺水推舟。星期六中午,沈毓在浦东八百伴顺风大酒店的一个气派的大包房内宴请了金陵三周年庆典同桌的所有人,除了车记者这个惟一的浙江杭州人以外,其余都是上海人,或是在上海工作的外地人。

浦东八百伴离上海虹桥火车站较远,乘地铁2号线中间还要经过两次转乘,车程在一个半小时左右。之所以安排在浦东,一是顺风大酒店档次不低,二是沈毓和杨柳都是上海人,客随主便,到顺风酒店来吃上海本帮菜也顺理成章。但一个不能言说的原因是,沈毓故意要让车记者知难而退。因为乘高铁从杭州火车东站出发,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但宴会地点却要让她花费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一般情况下,碰到这种事情就一定会放弃。

但车记者好像是存心要气气沈毓似的,就是要来吃这顿饭。其实,车记者真不是单来吃这顿饭的,如果为吃这顿饭跑那么远,花费150元的来回车费,且搭上一天的时间,除非她脑子有病。车记者这次爽快地接受邀请,实质上是有事要请张大杰帮忙。也就是说,即使沈毓不请她吃饭,她在这几天也必须来上海面见张大杰。因此,她来参加沈毓的宴请,是顺带之事,所以她没有理由不来。但这些情况,沈毓不知道,张大杰更是不知道。

车记者今天的打扮很特别,一身皆白,白色的内衣,白色的风衣,白色的休闲高腰裤,白色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皮鞋。雪白粉嫩的皮肤,再配以淡淡的口红,真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让人百看不厌。

人们只知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两个成语,是用来形容女子容貌的美丽,却不知道这两个成语分别对应的是四大美女。其中,闭月是指貂蝉,羞花是指杨玉环,沉鱼是指西施,落雁是指王昭君。这四大美女西施居首,王昭君次之,貂蝉又次之,杨玉环为末。

一身白色,让车记者更显美丽。俗话说:“若要俏,一身孝若要精,一身青。”这是中国人的传统审美观。即是说,女人穿白色的靓丽,男人穿黑色的精神。因为白色是最纯净的颜色,象征女人的贞洁,而黑色是最硬的颜色,象征男人的庄重。特别是皮肤白晰、年轻貌美的女子,白色会让其更漂亮,更妩媚。

在车记者面前,沈毓自惭形秽。她今天真有点后悔请来了车记者。杨柳与车记者是第一次见面,车记者美丽的容颜,高贵的气质,杨柳也是自叹不如。但杨柳不像沈毓,对车记者并无妒意。

牛姓邮商今天也在邀请之列,且早早地赴宴。在宴席上,他对沈毓和陈新宏的一举一动都特别注意,因为他怀疑沈毓和陈新宏有私情。

邮商间的竞争其实很激烈,也很残酷,牛姓邮商虽然没有与陈新宏发生过什么生意上的纠葛,但同行是冤家,谁也不想让冤家好过,如果某个邮商身边有女人,尤其是有漂亮的年轻女人,更是让其他邮商充满着妒忌,最好哪一天让其因这女人而身败名裂,牛姓邮商就是怀着如此的心态。

陈新宏与沈毓同宿同归的风流韵事,此时还没有传到牛姓邮商的耳中,因为除了牛姓邮商以外,其他邮商都不认识陈新宏老婆,所以不会对陈新宏和沈毓的情事嚼舌根。

陈新宏看到车记者,心里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但因沈毓在场,加上车记者有一种高不可攀的高贵气质,让陈新宏知难而退。只见他端起酒杯,向车记者匆忙敬了一次酒。车记者是海量,在大家的轮番敬酒中,基本上是来者不拒。

张大杰不善饮酒,所以他只敬过车记者一次酒,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敷衍,没有吃什么酒。但当车记者敬他酒的时候,却是一饮而尽。

在酒桌上,谁亲谁疏一看就知道。敬别人酒时,满杯去敬,说明你心诚,所敬之人或是崇敬之人,或是亲密无间之人。别人敬你时,你二话没说,痛快地满杯一饮而尽,你与受敬之人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而平常之人,不管是所敬还是受敬,都会推阻再三,不会痛痛快快地满杯而饮。

中国的酒文化博大精深,而在酒桌上甄别喝酒者的亲疏关系也是酒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

车记者在敬过张大杰酒后,仍未坐下,而是像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地对张大杰说:“张老师,久闻您的大名,只是以前我们无缘相识,金陵电子盘三周年庆典,使我俩有幸能够认识。今天我除了来喝酒,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想请张老师担任我们邮币教育咨询的特邀作者,不知张老师肯不肯赏这个脸”

事出突然,张大杰毫无准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稍停片刻,张大杰先是示意车记者坐下,然后说:“我很荣幸,能有机会得到邮币收藏界的顶尖大刊邮币教育咨询的邀请,但我恐怕力有不逮,不能胜任”。

“张老师您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您是邮评界的翘楚。”车记者恳切地说。“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写两篇文章试试,要是不满意,车记者随时可以解骋。”张大杰谦逊地说。张大杰应骋的事,车记者就这样毫不费力地定了下来。

沈毓今天虽是东道主,但她今天的话特别少,除了热情地招呼大家多吃菜以外,基本上没有说什么话。倒是表姐杨柳,一看要冷场,说了个笑话给大家解闷。

一对双胞胎姊妹嫁给一对双胞胎兄弟,双胞胎姊妹除了一个部位有点不一样以外,其他的都长得一模一样,连自己的父母有时都难以分辨,而双胞胎兄弟虽然也长得很像,但两人一个偏胖,一个偏瘦,因而倒是不难分辨。某天,双胞胎姐姐趁妹妹不在家,偷偷去了妹妹家,与妹夫同床共枕,妹夫只当成是自己的妻子,但他发觉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第二天妹妹回家,睡觉时老公问老婆:“昨天晚上我睡你时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老婆一听就哭了,知道自己的姐姐让老公睡了,带着哭腔说:“我和姐姐两个能一样吗”老公被弄糊涂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呢,于是生气地说:“女人都是一个样,怎么我说感觉不一样就一定是你姐姐呢”见老婆哭得更凶了,安慰说:“每个女人都不一样,你和你姐姐更不一样”。

等大家回过味来,是哄堂大笑,车记者和沈毓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杨柳不愧是中学语文老师,说笑话很幽默。

笑过以后,大家就自然地说起电子盘,都是圈内人,一说起电子盘大家都很来劲,很多人劝沈毓赶快卖掉湘南电子盘的藏品,因为在座的这些人中,沈毓在湘南电子盘上的货最多。

由于一起吃饭的人,有些人只见过两次面,张大杰对沈毓在湘南的货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卖掉没有说什么,连陈新宏也是三缄其口。张大杰看得出,陈新宏今天并不痛快,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多,特别是沈毓在湘南电子盘的货是否马上卖掉,陈新宏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其实,陈新宏是在回避牛姓邮商。不敢与沈毓表现的过分亲热,以免让牛姓邮商起疑。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陈新宏与沈毓之间的那点破事,还是最终传入了陈新宏老婆齐秀梅的耳中,结果是闹得满城风雨,陈新宏也最终与齐秀梅离了婚,但这是后话,在此略过不表。

一个半小时以后,宴席就结束了。很多人虽有小车,但因为要喝酒,都没有开车过来,所以都乘地铁回家。

车记者还要与张大杰谈骋任的一些细节问题,包括稿酬、稿子质量方面等的一些问题,因而两人都不能急于回家。

等到酒店服务生清理掉桌上的残留物后,张大杰关上了包房的门,拖了一个椅子,面对车记者落座。酒后的车记者,更显美丽,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白里透红的脸庞,雪白粉嫩的肌肤,令张大杰不敢逼视。

张大杰还沉浸在杨柳所讲的笑话中,头脑中还在胡思乱想,

车记者见张大杰心不在焉,微微一笑,大概知道张大杰走神的原因,因为她碰到类似的情况太多了,男人在女人面前,特别在她这样的漂亮女人面前想入非非很正常。“张老师,您怎么了”车记者故意问。

张大杰如梦初醒般地“噢”了一声,“没什么,大概是酒喝多了,头有点痛。”“嗯。是这样啊”车记者仍然微笑着说。

张大杰自知失态,但已难以掩饰,他知道车记者是何等聪明,再掩饰下去定会弄巧成拙。只好坦白地说:“车小姐,您太美了,美的让人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赞美您,因为对于您的美丽来说,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赞美,都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

张大杰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张大杰自视甚高,从来不在其他女人面前说赞美的话,包括在见到美女沈毓和杨柳时,也没有一句溢美之辞。

看来,张大杰是真心喜欢车记者,且有点魂牵梦萦,魂不守舍了。

“张老师,非常感谢您的溢美之辞,我其实没有您说的那么漂亮。”车记者谦逊地说,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其实,美与不美既是容貌的外在表现,也是心理因素内在的感知,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非常赞同车小姐对美和审美的见解。”张大杰由衷地赞赏道。“算不上什么见解。比起您张老师来,我的这些所谓的见解只是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车记者真诚地说,因为从车记者第一次见到张大杰起,对张大杰的学识、见解、为人,以及在整个中国邮坛的影响都充满着崇敬之情。

男女之间一旦有好感,就容易产生情愫,甚至爱情。张大杰和车记者就处在爱情萌动的初期。

对于面前的佳人,张大杰有一种抱一抱的冲动,但他不敢造次。

所谓谈聘任的细节问题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是车记者在寻找一个与张大杰独处的机会,因此细节问题不到两分钟就全部谈妥。

车记者似乎懂得读心术,临分别时,她主动向张大杰示爱,紧紧地抱住张大杰说:“张老师,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很愉快。”张大杰一边也以热烈的拥抱回敬车记者,一边说:“那是自然”。

下午2:30,车记者和张大杰一起离开顺风大酒店。车记者到达杭州火车东站已是傍晚5:30左右。

邮海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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