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籽葵能拿出一盒中阶丹药以供这只猫咪疗伤所用,不就说明她已经接纳小猫咪了吗?
可是,未免太贵重了。
铃铛思及此,垂下眸,脸上激动的神色减弱了几分,眸中出现了几分落寞和愧疚之意。
中阶丹药的价值不必多说即心知肚明,倘若她没有擅作主张地把猫带回来,会不会,姜籽葵就不用蒙受这些损失了?
姜籽葵见铃铛一副“我很抱歉,我好难过”的表情,默认铃铛的说法,回道:“等它伤好了以后,它就是我们之中的一员了。”
零零壹见铃铛上一秒还眉开眼笑,下一秒眼角染上愁绪,莫名无言。
铃铛得到姜籽葵肯定的答复后,笑意重新爬上眉梢。
桌上的猫咪则在听到姜籽葵的回答后,忽的挣脱开篮子的束缚,跃到了地上,眼见着马上就要破门而出。
“你可以试试。”
背后,姜籽葵淡然的声音蓦地响起。
仿佛是在无形中提醒和警告猫咪。
猫咪想要一跃而起的动作一顿,紧急刹车的动作停滞让猫咪险些憋出内伤。
喉咙口的腥甜滋味上涌,猫咪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方才它隐隐约约听到姜籽葵论断自己是“全身粉碎性骨折”时,它可略作赞同,但当它听到姜籽葵的另一论断“内出血”时,则十分不屑。
如今,猫咪刚想催动术法应验姜籽葵的话,顿觉气血回流,五脏六腑移位,元气大伤。
猫咪不想屈服于姜籽葵,表现出任何俯首认输的姿态,便硬生生地忍下所有不适,迈着故作轻松地步伐,往回走。
每走一步,猫咪就感觉口中的血腥之意更加明显,在它快要支撑不下去、两腿发软时,铃铛跑上前,把猫咪轻柔地重新抱到篮子里。
铃铛的眼里满是忧虑,她摸了摸猫咪的头:“你现在很虚弱,不要乱跑。”
零零壹不甚在意:“我看它都快一蹦三尺高了,恢复得那么好,何来虚弱之言?”
铃铛懒得和零零壹置气,又不解猫咪的反常举动,心里心痛不已地想捶自己几下。
先前斗志满满的心意已决,变为现在一无所知后内心的眼泪哗哗流。
怎么养只猫那么难啊。
没办法,猫是她抱回来的,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填完。
铃铛向姜籽葵求助,忧心忡忡:“大小姐,你看小猫咪是又怎么了吗?会不会是养伤初阶段,小猫咪会很容易有情绪起伏,以致于行动过激啊?
“我看它刚才都要撞门了!”
姜籽葵轻描淡写地回道:“可能是不适应新的环境吧。”
猫咪这才注意到,两人似乎都没有听到姜籽葵的那句“你可以试试”。
可当猫咪悄无声息地看向姜籽葵所在的方向后,发现姜籽葵根本意不在此。
难道,是它的错觉?
还是一路被人追杀,神经错乱,以至于产生由此联想的幻觉了?
就在猫咪要收回落在姜籽葵身上的视线时,姜籽葵目光悠悠地看了过来。
“等它伤好了之后,可以带它到院中转转,适应新环境。”
铃铛觉得姜籽葵所言极是,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嗯嗯。”
而后,铃铛凑近小猫,说道:“你要赶快好起来哦。”
到时她要把这只小猫咪养的白白胖胖,让它和她一样,在大小姐的照佛下,成为一个幸福的人。
零零壹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倚着柱子而立,看到铃铛和猫咪说话时自言自语的模样,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院中有一病患足够,现在倒还要添一个。
扰人清净,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