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孤煞殿的考验是你要在一个高压环境,能够在丹田内留存住玄秘之力。会有四面八方的压力朝着你挤压而来,我们觉得至少要三十重的肉身才能抵御住那股压力,不受干扰的去参悟用丹田留住玄秘之力的方法,所以第一要点,是你的丹田必须存在,不能为了追求修炼千重法玄的速度,就自毁丹田,加之你当初修炼第一部前五重千重法玄的天赋,让我选中了你。”
杜李白的解释让王通明白了前后因果,所以问道:“那还有两位令牌持有者在哪里?”
其他人也期待的看着杜李白。
唯有王通有些不解,他们都把最后的希望押在了自己身上,为什么还会出现这副表情?
杜李白歉然道:“其中一位是十二强者之一的鼠袍,在第五十层炼丹,当然,是通过七煞殿去的,应该没有过来。另外一位,是因为血煞殿的令牌丢失了,至今没有寻回。”
杜李白的话音刚落,没等王通质疑,毒蛤蟆等人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
“你说你没有找到?那你就发出了这个信号了?”
血煞殿的令牌,已经遗失了几年了。
血煞殿的考验是考验血液的强度,这是千重法玄、面具功法都无法淬炼到的,实际上也没有功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血脉是天生携带,只有天生拥有强大血脉的才能满足这个条件,所以明明是最容易抵达的血煞殿,反而成了条件最难的一个了。
人类在血脉上显然是没有优势可言的。
没想到拖着拖着,血煞殿的血令牌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们当然查过血煞卫的身份,实际上也对于他们来说也很轻松,但是巧就巧在,血煞卫在他们发现血令牌期间频繁的更替,前前后后,一共九个月的时间,一共出现了九位血煞卫,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了三位。
还是鼠袍研究出了一种增强血脉的丹药,想要找人尝试一下的时候才发现血煞殿的血令牌已经不见了。
这三位都是后来居上,可能是从前面六位身上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找到了血煞殿的位置成为了血煞卫,他们也不甘心的查过,但是没有什么结果。
很有可能,血令牌被其中一个血煞卫随身携带,死亡后遗失了,最好的答案就是遗失在第五层,最糟糕的答案就是落在了冥修的手里面。
他们以为,杜李白发出信号,就是六缺一的信号,所以对王通足够包容和期待。
现在五缺二,结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形势比人强,如果不出手的话,王通可能就要死了,一旦死了,我们上哪里找天赋如此之好的修士?”杜李白解释道。
红锤一下子抽出了背后的铁锤,王通根本没有看清动作,就被劲风吹到了一边,撞在了血煞殿的墙壁上,伤上加伤。
“死了就死了,等,等就是了,我们等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差这几年不成?而且他这块可还没有数呢,杜李白,你现在就这么袒护他,难道这家伙还是你亲侄儿友孙吗?”红锤虽然脾气暴躁,但还是有些克制,可如果杜李白拿不出合适的答案,他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毒蛤蟆和雪千仞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杜李白叹了一口气:“你们以为时间还长,实际上如果不在三年之内找到离开的人选,我们就再也离不开了。”
雪千仞冷声道:“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们吗?”
杜李白指了指上方:“我和鼠袍一直瞒着你们,一起到第五十层就知道了。”
他们三人微微蹙眉,不太相信,将杜李白围困在了中间:“好,我们就一起去看看,要是你敢撒谎,不用鼠袍下令,我们就先杀了你。”
王通有些意外,十二强者,鼠袍虽然有一个外号,但是因为他是垫底的那一个,十二强者中有人好战,挑战过包括杜李白在内的所有人,唯有鼠袍一直落入下风,毫无还手之力,被追得四处跑,抱头鼠窜形容当时的他,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不知道鼠袍的外号怎么来的,但是这之后,就成了一个带有贬义的称呼了。
没想到在毒蛤蟆这群人里面,反而对鼠袍很是敬重。
杜李白倒是一点也不慌张,而是问道:“我看他还有些疑问,先解决他的问题吧。”
“少耍花样。”红锤不客气道,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杜李白的行为。
杜李白看向王通。
王通问道:“我听你们说鼠袍在第五十层炼丹,难道这里有灵气?”
杜李白温和道:“当然没有,但是灵物中,鼠袍是一个非常有才情的修士,他能从灵物中提取一定的灵气,然后制造一个合适的环境,重新精炼灵物之后炼丹,开创了十数种全新的丹方,大多数的丹方,都因地制宜改进过了,如果不是怕暴露,我们其实已经可以一定程度动用法力了。”
王通咋舌,这份才情,着实令人惊叹。
这其实是万方世界正常的道修选择,术业有专攻,鼠袍在这里表现的战斗力弱,但在别的方面,别人拍马也不及,其他专注体修的修士或者冥修无法感觉到,但是王通光听事迹都能感觉得到鼠袍的才情了得,心中也敬重了些。
炼丹,是一门精细一丝不苟的学问,可不是随随便便改就能成功的,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大学问。
王通再问道,用手比了一下杜李白刚才的动作:“上面不回到前四层了吗?怎么会是第五十层?”
这也是王通刚有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