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曾说,莲心遗落世间,都与她的过往有关,很显然,李氏可能就是第一站,第一颗莲心很可能就与李氏一族有关。
可当两人要朝李氏的院落走去时,一个女人横冲直撞的朝他们跑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她的身后追着几名下人。
女人状似疯癫,直勾勾的怒视白灵,嘶吼道:“贱人!你杀我女儿,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竹倾踏出一步,挡在了白灵跟前,他冰冷的目光直视疯女人,疯女人对上他的目光,吓得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刀弄掉。
她止住了往前冲的步伐,刚好被身后的下人追上,下人们连忙将她手里的刀夺取,还将她按倒在地。
她这才反应过来,又开始声嘶力竭:“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竟敢这样对我,她是杀人犯,我要杀了她!放开我啊!”
喊人奴才,看来是个主子。
白灵有些不明所以,她何时杀人了?难道是醉了的时候?
“不是你。”竹倾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便解释了一句。
既然竹倾都说不是,那绝对不是她,好家伙,她怎么总是被冤枉?
这时一名中年男人从月洞门匆忙赶来,身上还穿着官服,此人正是白冷的生父白崇樽,也是如今刚升官的正一品官员,御前的大红人。
他边走边抹着额角的虚汗,脚步慌乱,抬手正了正乌纱帽,走到近前时站着拱手道:“参见圣女,她已经疯了,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私下里,他不愿跪。
还没等白灵说话,那疯女人就朝白崇樽大喊:“你才疯了!你亲女儿都被人杀了,凶手就在眼前,你还要对她磕头不成?!我算是看错你了白崇樽,你不仅是个吃软饭的废物,还是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之所以说他吃软饭,是因为全京城人都知道,白崇樽能慢慢爬高,乃是因为娶了殿阁大学士之女李采珊,攀上高枝,自然节节高升了。
靠姻亲图利的人不在少数,白崇樽之所以这么“有名”,乃是因为他当初为了得到李采珊,还主动提出入赘。
大学士没同意,不是瞧不上白崇樽,是希望卖他个情,让他能对自家闺女好点。
毕竟没有男人真的想入赘,太丢份儿了。
这个疯女人名为蓝含莲,是白崇樽的姬妾之一,孕有一子一女,而她的女儿正是白香凝。
白崇樽当即气的面目狰狞,他最恨别人说他吃软饭!
抬手颤颤的指着她:“还不快快将她的嘴堵上!”
可眼下哪有东西能堵住她的嘴,下人只好伸手硬堵着,却被她咬了一大口,下人嗷的一下就缩了回去,蓝含莲又接着骂骂咧咧,尽是些不干不净的话。
场面热闹得不行,白灵看不下去了,她按了按太阳穴,出声道:“我杀你女儿?”
她一说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纷纷看向她,蓝含莲朝她呸了一声,咬牙切齿:“装什么蒜?分明是你将我家凝儿丢入湖中,凝儿命大死不了,你又不甘心,便找人去杀了她!”
白灵有些诧异,扭头看向竹倾,“我将人丢入湖中,有这回事儿?”
竹倾朝她点头,沉吟半响,又补充道:“但人不是你杀的,而且她死不足惜。”
白灵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蓝含莲又嗷嗷乱叫:“呵,当了圣女,飞上枝头成凤凰了就开始趾高气扬,她是你妹妹,你也下得去手?!你这个不祥……”
她话音未落,就猛地感觉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疼的她说不上话。猛咳几声,却哑巴了似的,只能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几人以为她这是消停了,不料,她却突然嘴里冒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从她口中掉了出来,弹了几下。
摁住她的下人们吓得松了手,面色发白,蓝含莲竟然咬舌了!
白崇樽连连后退,失神般看着地上痛苦得扭动的女人,他看了看蓝含莲,又看向白灵。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脸上血色全无。
不祥,不祥......两天不到,白府连死两人。
下一个,又会是谁?白崇樽想逃了。
白灵皱眉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蓝含莲不可能是自己咬舌,是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