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倩从隔壁房走出,舒爽的伸了个懒腰,正想敲一敲另一间紧闭的房门,抬着手又顿了顿,迟迟没有落下。
这小祖宗有起床气,这会儿虽说已是日上三竿,但对小祖宗来说,还很早。
关倩摇了摇头,不如再回去爽一爽,等她醒了再回去也不迟。
她正要离开,房门却被打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男子,关倩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是花楼的花魁,竹倾?”
竹倾彬彬有礼的颔首,微笑着说道:“大人喊你进去。”
关倩一愣,看着竹倾愈发怪异,“大人?你喊她大人作甚?”
竹倾让出一步,示意关倩进去,低着头,“奴家已是大人的人了,便擅自做主改了口。”
喊姑娘总觉得不大合适,毕竟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关倩恍然大悟,夸赞的拍了拍竹倾单薄的臂膀,“有前途。”
说完便抬步跨过门槛,吊儿郎当的走进来,高高的束发在脑门后一晃一晃,“今天醒的够早啊,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关倩看着躺在床上女子,虽是冷这个脸,却还能隐约看到双颊快要消失的红晕,目光再往下移,那脖子上可谓是,满是功绩啊!
她又回头朝竹倾竖了个大拇指,竹倾讪讪一笑。
没想到这花魁看着柔柔弱弱,竟如此生猛,人不可貌相啊!
关倩啧啧了两声,“花魁就是不一样,看样子你比我还爽,真让人嫉妒。”
白灵疲惫的耷拉着眼皮,却没有睡意,“你若喜欢,就拿去玩。”
竹倾本是要出屋子去打水来伺候白灵梳洗,冷不丁的听到这一句,他的身影晃了晃,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眼底划过一抹暗光后,面色如常的离去了。
“开玩笑吧你!你的人谁敢动?我还没到嫌命长的那个地步。还有无数美男等着我呢。”
关倩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一条腿又搭在桌上,没个正型。
白灵微微勾唇:“知道就好。”说罢,看了眼竹倾消失的方向,神色复杂。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不希望竹倾对她抱有太大希望,能保他衣食无忧,已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美男很好,但也只是皮相罢了。
“你为何要赎他啊?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一晚上不够,要日日夜夜?”关倩坏笑着看她。
白灵秀眉微挑,搭腔道:“废话那么多作甚?你不想买一两个回去?”
关倩看着可比她还需要的样子。
“不了吧,男倌而已,何处没有?要是买回去了,总觉得要对人负责,在外头玩都不痛快。或许……也是没遇到喜欢的。”关倩抖着腿,双手交叉在后撑着脑袋,说到最后,还真有点期待的样子。
“不过说实在的,他们都没有竹倾有味道,若是还有第二个竹倾,我也乐意赎回去。话说,你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再带竹倾回去,他会不会?”
“哪个?”
白灵抬眼看着她,一时不明,下身还很痛,她宁愿下肢瘫痪,动都不想动。
“就是昨夜出现的那个少年啊,玲珑跟我说过,他就是你身边那匹狼。我瞧着人也像狼,那股狠劲儿就算是老虎都没有的。”
关倩说着有些胆怯,啧啧了两声,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坐正了身子,“他不会把竹倾的脖子扭断吧?他的手不像手,像爪子。”
白灵脑门满是黑线,“谁告诉你他是我的那种人了?”
黑境长的是俊,但更多的是野,一种未驯服的野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