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商队等人都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
玲珑看着备好的早点,叹了口气,心里嘀咕着,姑娘也太能睡了,偏偏晚上神采奕奕的,这样下去可不行,日后定要督促姑娘纠正过来。
正这般想着,外面又传来了讨人厌的声音,玲珑心里一惊,怎么又有不长眼的来扰姑娘清净?
“白姑娘,白姑娘......”
“做什么?小点声儿!”
玲珑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随即又下了马车,将帘子闭合好。这一下来便看到黄守南怀抱着一名女子,女子虚弱的躺在他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患了什么重病。
玲珑觉着定是病的无药可救了。
“我家小姐还在歇息,你们有何事可以先跟我说。回头我再禀告。”
虽说玲珑说话客气,但黄守南则面色不悦,总是派一个丫鬟来打发他,说什么还在歇息这种话,谁信?不过这丫鬟怎么打扮的这么......丑。
抛开这奇怪的想法,黄守南当即说道:“还是为了昨日那件事,燕儿自小身子体弱,受不得长途颠簸,眼看又要出发了,还望你家小姐能行个方便,只是上去坐坐罢了,不会碍着什么事。”
话说的并不客气,面对一个下人,他还瞧不上眼。
“行了,我知道了,等小姐醒了,我自然会秉明小姐。至于柳姑娘能不能上去,还要小姐说了算。”玲珑说罢,正要回到马车上,又被叫住。
只不过这一次,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黄守南拔高了音量:“白姑娘,我等没有过分的要求,只是借坐几日,燕儿若是突发病症,途中还要停下休整,这难免会耽误众人的行程。想必白姑娘知书达理......”
话音未落,也不知什么东西从马车里飞出来,将黄守南额角的一缕发丝割断,他顿时脸色大变。
与此同时,柳燕靠在他胸口上,听到了他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
柳燕疑惑的抬起头,这是怎么了?
这不抬还好,一抬起头,便看到马车的帘子正好被掀开,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正淡淡的盯着她,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只狗乱吠,戏谑十足。
这个心思冒出来的那一瞬,柳燕心里一惊,荒谬。
玲珑则是不满的看向两人,真是不识好歹,姑娘都被吵醒了。
“她没告诉你们,我在睡觉吗?”
“我......”黄守南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女子双眸微眯,呈慵懒之态,但其中又含着莹莹怒火,这样看来,确实是被吵醒该有的正常反应。
只是这火气也太大了。想到刚刚的惊险,他突然觉得捡回了一条小命,这会儿也有些忐忑,不该为了美人一笑而草率,大意了啊。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商人们被吸引了过来,他们清楚的听到黄守南刚刚所说的话。
柳燕不适不要紧,但耽误了行程,妨碍他们做生意就是大问题了。
“这是怎么了?”一名肥头大耳的商人背着手走了过来,甚是不耐,本都要出发了,这领路人还在这儿磨磨蹭蹭,什么德性。
柳燕见这商人,便露出娇弱之态,语气放的比平时还柔。
“邓大人,是这样的,小女晕得慌,看这辆马车比较稳当,定能缓解不适,里面的主子又与小女同是姑娘家,比较好照应。小女知晓这太过无礼,但......小女不想因为自身的缘故耽误了诸位大人行商,奈何都求到了脚底下,白姑娘依旧没有松口,小女实在是......”
柳燕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委屈得不行,加之她那柔弱之态,在座的都是男人,难免会有恻隐之心,听她的一番说辞,更是觉得白灵成了错的那一方。
“白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那马车如此宽敞,就算再塞下两人都不成问题,何必这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