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阁下真有歹心,便可方才将我斩杀,然后返回许都报告官府,而非做此无用之功!”
其实白仁,内心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复仇支撑着他活下去,已经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了。
如果刘玄真的只是诓骗,将他送入官府,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做到自杀,来隐瞒乡人踪迹。
那个时候,也只能是他瞎了眼,错托非人。
刘玄拱手:“子恕兄信我,玄誓不复卿!”
白仁同样屈身拱手道:“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这是君子约定!
仅此一言,二人相交!
相约不负,共同携手!
“刘某许都静候子恕兄,来日辅佐明主,匡扶汉室,亦可复报家仇!”
白仁郑重其事点点头:“君子千金一诺!”然后又道:“高明之伤……”
刘玄强撑着道:“无妨,此处虽距离许都颇有路程,在下亦可先前新郑治疗,你还是先回去,免得邑人以为你出事担心!”
刘玄自然是不可能跟着白仁走!
固然有君子约定,可暴怒的村民,白仁并不一定能够护住他。
安全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白仁见劝不动,也就不劝了:“便如阁下所言!”
“子恕兄慢走,我会在许都城中,镜花酒家留下名讳,若至可前往询问即刻!”
古代毕竟没有即时通讯手段,也只能用这种死办法进行碰头。
“好!”
白仁说罢,好似脚下生风,无视地上尚有余雪,颇为崎岖的道路,身轻如燕往长社飞奔而去。
刘玄见此,不禁感叹:“这怕不是赶上轻功了吧?”
刘玄当然清楚,这种跟电视剧,武侠小说的轻功大有不同。
但是并非不可以做到,如果长年累月,按照正确方法,的的确确有可能做到。
白仁走后,整个荒山野岭只剩下,刘玄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风雪当中。
这一刻他愣住了,只想骂自己一句“nt”。
这tm从新郑到许都,最近的路就是,从长社到达许都了,他干嘛不让白仁送他一程?
搞到现在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荒郊野外。
这么冷的天,走到许都还不得冻死?
而且举目四望,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何处。
这也怪那群将士,为了享受,故意拖长时间,绕道走到阳翟,不然的话走舞阳、临颍到达许都,不是更快?
而且还不需要,遭此劫难!
“淦!”
事到如今,刘玄只能沿着道路瞎走,准备前往新郑,找个医馆给自己疗伤。
可是如今这里,方圆数里之内,没有一棵树,都找不到方向标,他也只能拄着剑,沿着道路继续走。
刘玄屁.股、脖子、手上都是伤口,虽然已经有了止住流血,可一路的刺激事情,让他时冷时热,导致现在有了感冒趋势。
冻得通红的手拄剑缓缓前行,边走嘴里边破口大骂,随着时间拖长,寒风交加,他越发感觉体力不支,头昏脑涨。
虽然伤口经过简单处理,但并不能代表他已经无碍,幸亏这还是冬天,不然恐怕事情都不是这么简单了。
刘玄多想有人经过这里,然后给他指明方向,不需要这样,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