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听了这店家的话,连连点头:“说的不错!”
只是她完全忽略了什么雕工什么刻画,就是这重量让自己甚为满意,就这些东西挂在自己的身上,那还不彰显自己的身份。
疾风听到自家美人这句夸赞之后,眼中的惊愕之色溢于言表,他上前凑了一步:“公子,您是在开玩笑吗?就这些个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加工可言。”
桑榆听到他的话,微微蹙眉,转让看向一旁的疾风,那眼神完全是在看乡巴老:“不懂就不要瞎说,我知道你们这习武之人最是不擅长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我就看着不错!”
这般说着她看向了一旁的那有些傲娇的店家:“这几件器物。我每一样都非常的喜欢,不知如何售卖呀?”
那店家听到她的话之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摇了摇自己那笨拙的头部:“哦,这可是我的宝贝,自然是不肯卖的,我今日是瞧见公子这般喜爱这银器之物和我也算是有共同爱好之人,才将这宝贝拿出来与你共赏,这给多少钱我都不卖的。”
说完之后,他挑了挑眉,看向桑榆深厚的疾风:“这位公子,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有些人呢,喜爱着精巧之感,有些人呢,喜欢着玉石,也有些人就是喜欢这些银器精器本身的味道。”
“所以不可这般一概而论,你说你喜欢它的雕工费时费力,我喜爱它的自然之美,亦是我的爱好。”
桑榆听到他的话之后,满眼的崇拜,这正是自己想要说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就算它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但在自己眼中那是熠熠生辉的存在。
“掌柜的,你难道不再考虑一下吗?”桑榆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她真是太喜爱这眼前之物了,若能够将它留下,等到自己能够穿越回去那一日,也将它们带在身边,自己回去何不是要发财了,如此想想便激动的厉害。
剩下准备讨好的话,还未说出口,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呵呵!远远便见一人在这坐着欣赏这俗不可耐之物,心下却觉得不解,本想过来看个究竟,却不曾想竟是妹妹这般女扮男装。”
这女子边说边来到这柜台前,看向坐在一侧的桑榆,那走过来的步伐,可真是步步生莲,妖艳万分。
随着这温和而清脆的声音,桑榆转过身来,只见一身穿粉色流苏裙的女子,正站在自己两步远的位置,似笑非笑地看着。
只见女子容貌清丽,气质高雅。
桑榆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这般美貌之人,只是这眉眼睛,自己看着却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自然对这面前的女子心生好感,忽略了刚刚从这美人嘴中说出的恶毒之话,“你是何人?”
桑如雪听到她的话,那提起的嘴角便是一僵。
有什么比这句话的杀伤力更大,她不过是刚刚被自家父亲送出去了没多久,便是这副态度。
“妹妹,还真是健忘呢!这才进入千岁府里几天,便已是这般态度,想来爹爹将你送进去还真是送对了,看看妹妹这气色还真是如鱼得水的很呢?”桑如雪讽刺的看着面前的桑榆。
桑榆听到她的话之后,在自己脑中思索着,依稀记得桑榆这个人好似在娘家并不得宠,桑大人好色,妻妾无数,而自己恰恰是那最不得宠的一个侍妾所生,所以才会被送给千岁爷。
这京都城里,所有的女人都知道这千岁爷天生媚态,长相清丽,手握重权是这京都成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可只一样,却让很多的女子驻足不前,他阉人的身份终究是最大的隔阂。
如果真的想巴结这千岁爷,大可以把这嫡亲的女儿送出去便可,何必将自己一个在府中,活的还不如一名丫头的人送过去呢。
桑榆看着嚣张跋扈,趾高气扬,身穿华丽的女子,想来便是那桑大人的掌上明珠嫡亲女儿了吧。
如此说来,也算是对的,怪不得自己刚刚看她有些眼熟,这眉眼之间到与自己还有些相似呢。
不过,就算纵然她再过美丽,但是比起自己还是差的很多。毕竟这位作者还是异常宠爱这位桑美人的,书中对于桑美人的形容,那可是绝代风华,是这书中最美的女人。
不过说起这桑宅之中的事情,家宅内斗,可是在那小说中也并未提及它是任何的支言片语,只是说桑榆在府上备受冷落欺负,至于为何被欺负她可不得知了。
只是这般充满敌意的话,桑榆听着莫名便有些不舒服,她站起身来勾起一抹笑意:“我还真真是记不得了,妹妹我这个记性上来胆小,所以呢,有些不好的事情便自动就忘了,有些不该记着的人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桑如雪听到她这话,脸上的表情便是一垮,微微带着怒气:“你竟敢这般顶撞与我,不过就是嫁给了一个阉人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一旁的疾风听到她这般侮辱自家千岁爷,瞬间脸色变是一冷。
在他眼里这二人之间的冲突,不过是女儿家的闹剧,闺阁之中的事情,他也不愿多插手,只是她却这般牵扯到自家千岁爷身上,那是万万不可的。
他上前一步个:“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记得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好大的官威啊!是何人竟然这般大胆既然在这欺负我的未婚妻!”闻声而来的男子,从门口幽幽地向这边走来。
顺着声音向那看去,只见一身穿深蓝色长衫的男子头上冠着玉钗,模样算不上上乘,却也算得上清秀,只是这眼神中的精明算计,还是真的和刚刚的女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盛郎,你来了。”
许宗盛看着面前如此娇羞的女子,眼神便是一柔:“我看你进了这银器店,别想着先去附近的茶楼点杯清茶,等你出来时也好饮些,如今这天气着实有些暑气了。”
桑如雪一听他这话,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上扬:“这是劳烦盛郎了,竟然这般记挂于这些小事。”
“雪儿的事情,那我定当义不容辞,只是不想,我才离开不多一会儿的时间你便被这有心之人欺负了。”说着他抬头,冷眼看着那台前坐着的二人。
桑榆看着这夫唱妇随的场景,一时之间还觉得有些郎情妾意,却不想这画风突斩将这矛头对向了自己。
桑如雪一看身边有了靠山,自然底气便足了:“盛郎,不怪她,我这妹妹平日里便被娇惯坏了,在家中时,就是这般淘气,如今嫁了人,却不想这脾气还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