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模样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这千岁府里的女主人,桑榆最是看不惯此人这模样,当初看书时,便觉得她一脸白莲花的气质,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老娘如何丢了这骗人的马甲。
桑榆面露疑惑,仿佛有些不解:“梅姐姐,这话是何意?妹妹我着实不太明白。”
梅盈香不由发出一声冷笑:“怎么?妹妹这脸面也不要了,非要让我将这话挑明了说吗?自己做下的孽,旁人不过是想要稍稍提点一二,你却这般娇纵跋扈,还以为是之前的桑美人吗?”
“梅姐姐这话说的,倒是榆儿有些伤心了,莫非梅姐姐说的是昨晚之事?”桑榆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想到了昨夜之事,“唉,昨天这件事情真真不是我的错,而是有人冤枉了我。”
“再者说,千岁大人都没有怪罪,那岂能算是错事呢?梅姐姐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明白,难道这千岁大人说的话也有假?”这句话一出,让旁边本身有些上头的刘娘子也心下一凉。
她所说不错,从昨日的情形来看,这桑美人能从千岁爷的手头活下来,那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就算再不济,她也是千岁大人的枕边者。
不管以后如何也比自己见千岁大人次数多,如果真把这些不中听的话传进千岁大人耳中,自己的命怕是也不够丢的。
如此想着便也将头微微低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这两位主子打架,哪儿还有她们这些奴才什么事。
梅盈香听着她这话,一时有些气绝,她甚至怀疑眼前此人究竟是不是桑榆。
放在以前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些话,她向来胆小怕事,多说几句都会哭的人,今日是怎么了,难道以前都是装的?
可眼前之人不是桑榆又是谁呢?
这个面容,自己可是刻在脑子里的,就是她成日里霸占着千岁爷,让纵然拥有管事权的自己都嫉妒的厉害。
想到这里眼神又似淬了冰一般:“大胆!竟然敢拿千岁爷说事儿,我一再容忍于你并不是不敢罚你,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美人而已。”
“在这千岁府中像你这样的人多的是,既不少你一个,也不多你一个,如今只是罚你两天没有吃食,让你长个记性而已,如若你在这发难下去,就休怪我无情!”
桑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自袖间掏出一块锦帕掩面而笑。
不得不说这桑榆长得确实好看。
一旁的众人看着不由心中感叹,这幅状态还真真是应了那幅美人图,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讨喜。
看她笑得如此放肆,一旁的梅盈香,脸色越来越沉:“你笑什么?”
“梅姐姐,莫要误会,我只是觉得梅姐姐这话说的不对。虽说梅姐姐你掌管着府里的开销用度,但是千岁爷也从未给过你任何的权利去惩治下人,再者说我好歹也算是千岁大人身边的美人。”
“而你呢?又是个什么身份,是这的主子还是下人?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人,这般作态又是给谁瞧呢!”
说到最后,桑榆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眼神飘向一旁的梅盈香,眼中的冷意让一旁的梅盈香都忍不住一怔。
桃酥听见自家美人这般说,瞬间变吓得脸色煞白,在这千岁府里,谁不忌惮这梅主子三分,毕竟是千岁爷亲点的管事之人。
自家美人所说之话,一直是这府中人人不敢提及的痛楚,如今却被无情的揭开了,只见梅盈香那本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裂开了一道口子。
“你说什么?”梅盈香听到她这般说自己,那被自己压抑住的火气瞬间便迸发而出,一旁这些管事婆子和厨房奴才们个个胆颤心惊,心下想:这桑美人也太敢说了。
“怎么姐姐没听到吗?”桑榆赶忙一脸单纯的看向面前之人,真真一副像是没有听懂她话外之意的模样,“既然这样,那我便凑近去说,我说……”
“你住嘴,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这般羞辱于我!”梅盈香被气到身子抖动,泪水从那好看的眼眸中滚落而下,样子还真是可怜,一旁跟着的服侍之人赶忙凑上前去扶着自家主子。
“姐姐,这话榆儿倒是不知了,我只是与姐姐说些贴己的话,怎么就是羞辱了呢?”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气哭的女人,桑榆在心里疯狂为自己鼓掌,太解气了,真的是太解气了!
自己最讨厌这样的白莲花,动不动就哭,如今这厨房里不是婆子便是丫鬟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哭给谁看。
“姐姐哭的这般心伤,妹妹我这心里都有些难过了,只是妹妹不知姐姐这副作态又是给谁看呢?如今千岁爷又不在府上,姐姐这幅美人落泪图,还真是白白浪费了呢!”
听到桑榆这般说,梅盈香的哭声更大了,哭到厉害之处,这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一旁的刘娘子看着这梅主子哭成这般模样也甚是心疼,想要上前去劝两句。
可如今的桑美人自己也算是领教了,看着她刚刚那咄咄逼人的态势,如果自己上前,怕是也会被气得失去理智。
“主子,八王爷已从御书房出来了,皇上的面色不佳。”只见一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跪在书桌一侧,轻声回禀着。
书案上的男子拿着书卷正在看着,面上没什么情绪,在听到他的回话之后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又继续看向手里的书。
“好,知道了。”
“那……”黑衣之人抬头看向一旁书桌前的主子,犹豫要不要说。
听到他这欲言又止,李故晨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抬眸看了看他,眉峰一挑,便向身后靠去:“你想问什么别问吧,今日我心情好。”
“是,主子难道真的就听信了那桑美人的话?”虽然看不清这黑巾之下男子的面容,但从他的语气中也可以探听出对于这桑美人所说之话的质疑。
李故晨听到他这样的问话,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虽说她说的话见识短浅,过于大胆,但是也未尝没有可取之处,她说的不错想要卸掉这八王爷军权,还就得靠皇上。毕竟天家无血亲,说的还真不错!”他念到这五个字的时候,眼神不由一冷。
“行了,剩下的事你也不必再打听。”说着刚刚脸上的笑意也尽数收了起来,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一旁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消失在了原地,仿佛这书房中刚刚并未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