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渐渐好了。
也知道了纺织那些人又做了一些事情。
“我现在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人照顾了,现在我都想起来继续做我的女工了,天天待在床上觉得挺没意思的,你不用管我,去先弄好纺织厂的事情吧,再说了家里还有哥哥呢。”
戚月知道余青稚不放心,主动提出让她去解决纺织厂的问题。
余青稚本来就有些担心,毕竟这些人不是第一次搞事了,每一次搞事肯定是有所要求的,就是不知道她们这一次又打算要求什么。
余青稚马不停蹄地先后去了好几个村民家里,可是那些村民都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真实情况,这些人不告诉她要求,她也没办法跟他们交谈。
余青稚一直以来对于娘子印象不错,所以这件事情第一个人她就选择去找了于娘子,虽然于娘子也参与了这次的事情。
于娘子看到余青稚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
她赶紧请余青稚进来然后给她倒了一碗水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说话。
“于姐,怎么回事?今天我们回去看的时候,怎么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在上工,难道这几天我没来的时候也一直是这样吗?那这一次我们的订单不又耽误了吗?”
余青稚也不想两个人聊一些有的没的,直奔主题。
“那那个吧,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主要就是你也知道我们来学这个织布,也不过是为了赚些钱,给家里面增加点收入,我们就在这个村子里面你也看得到,大家家庭条件也就这个样子,能够让大家不做工,肯定就是因为……”
于娘子不经意的看了余青稚一眼,觉得她没有生气才继续说。
“大家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赚钱,然后最近可能又听到一些言论,再加上你又天天不在,就很难静下心来。”
“我之前也跟大家说过,只要大家工作做的好,我是会长工钱的,如果大家对工钱有任何不满意,可以自己跟我讲,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向我宣战,这样子只会让我们所有人利益受损,我的订单交不出去,大家也没有收入。”
余青稚尽量平心静气的说。
“不过大家觉得只有通过这种不工作的方式才能够跟我交谈的话,那我没什么话可说。”
你说不清楚是这些人第几次罢工了,之前也是这个样子,一旦达不到要求就会罢工,但是最后又会再一次回来,可是这中间的这些时间耗费是资源的浪费。
于娘子家的围墙并不是很高,旁边就住着另外一户人家,也是在余青稚那个地方做工的。
“青稚,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说我们工作的好给我们涨工资,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算是工作做得好,再说了我听说你们家你那个拖油瓶的女儿每日的医药费都要多少,她那个样子我们也见过的,身体一看就很弱,也不知道每天她的医药费就花出去多少钱,你们家还能够有现在这么富裕,这不就正说明你的纺织厂的利益很高吗?既然利益这么高,我们大家也是辛苦为你工作的人们涨涨工资不过分吧,你那个纺织厂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了,你不是和镇上好些老板都有关系吗?你占了大头,总得给我们一点甜头尝尝。”
于娘子没想到自己谈话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她心里面有些无可奈何,她还是了解一些余青稚的,她知道于清之是个讲理的人,可是如果你跟她真拉活拽的话,她反而是不会妥协的。
“婶子,你说这句话,那我可就不认同了,第一我的纺织厂赚再多钱那是我的事,我怎么花也是我的事,我们家怎么花钱应该还轮不到外人来管吧,第二我自认为我可以给的工钱已经是个最高的了,婶子可以去周边的村子或者镇上,问一问那些织布的人能够得多少钱,又或者你去做其他的事情能够得多少钱,甚至知道现在你们这个工钱甚至比你们家男人的工钱还多,你如果再这样说那就没意思了。”
隔壁那个婶子本来就是一向讲歪理的,现在别人跟她讲道理,她反而是说不清了,她站在围墙上眼睛左转转右转转最后一副不讲理的模样。
“你们家我不管,反正这个工资你就涨不涨吧,每天日进斗金总是真的吧,反正你赚这么多钱了给我们多一点什么关系,要好大家生活一起好嘛?”
“选择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之后再说,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告诉你们我日进斗金的,我们家的情况又是谁告诉你们的。”
那位婶子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就想从围墙上下来,不过还没下来,就被余青稚一句话给堵住了。
“婶子你也不用躲,我一猜就知道是谁,是虞笙是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我们就是知道了。”
“没关系,婶子你也不必说这种话,谁是谁跟我心里面名叫似的,不过审证你们的要求我会理解,可是也没有那么简单,我以前就说过大家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可是却不能以这种不工作的理由来威胁我,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大家尽可以试试。”
余青稚喝了一口水后站起来准备离开。
“对了婶子,我知道你那个院子里面肯定不止一个人,大家既然有了这样的举动,肯定就是早就有商量的,今天我的话也就放在这里,不管你们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如果你们还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的话,不妨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来反抗。”
余青稚就知道这件事情发生的蹊跷,肯定跟虞笙有关系。
纺织厂赚了多少钱的事情先不说,就说戚月的医药费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除了他们自己家里人之外知道的,就只有虞笙这一个大夫。
虞笙一直就和余青稚是势不两立的,当然她从来没有把虞笙当做对手,是虞笙一直不肯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