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看似无意的平淡的话，却在温莫凡的心里掀起了涟漪。

“我当然想你留下了。”温莫凡说，随后，她又闷头开始吃菜，边吃，边自言自语般的小声嘀咕：“我想你一直在我身边。”

“好。”徐晏知看着她笑了，“我答应你。”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可以答应你。

吃完火锅，两个人便踱着步子去附近的公园。

原本两个人是并排走的，后来，不知怎的，徐晏知便握住了她手，紧紧握在掌心。

她的手常年都是温凉的，甚少温暖。但徐晏知的手却永远干燥而温暖，每一回，他都用自己的手去暖她的手。

“徐晏知。”

“嗯。”

“你和徐凌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温莫凡原本上次便想问了的，但没有机会问出口。

那次是徐凌带她去见的徐晏知，要按平时徐凌的性子，他绝对不会这么好心。那次他们二人的相处，虽然绝对不是亲密，但看着也还平缓。

既然徐晏知的伤是徐凌造成的，他们二人为什么还能维持如今的关系？

温莫凡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思路可以解释通。他们两人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互不打扰，但并不意味他们和解了。

“我们在合作。”

果然，温莫凡猜的没错。

“合作？对付……徐老爷子吗？”

“嗯。”徐晏知点头，看向温莫凡，“合作结束之后，我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他也可以如愿以偿。”

温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徐晏知偏了视线，眸中忽然亮起了一丝光亮。

当然，这只是他和徐凌表面的合作。

他真正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止于此，只不过如今，他只能一步步慢慢来。这种事情就像是在鸡蛋壳上雕花，每一个步骤都要小心翼翼的。稍有不慎，便会毁了所有。

铲除徐老爷子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这一步完成后他便自由了。但后面的，才是真正的如履刨冰，每一步都艰险万分。

不过，这件事情，也只有他能做。

换作旁人都不行，只有他可以。

徐晏知这么想着，另一只空的手，紧握成了拳头。

“徐晏知。”温莫凡忽然喊住了他。

“嗯？”徐晏知缓过神来，对上她清澈的一双眸子。

“我们也合作吧。”

徐晏知皱了眉头，“什么？”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温莫凡眼神真挚，盯着他看。

徐晏知停下了脚步，两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彼此。

“徐老爷子，徐凌，包括所有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天，便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徐晏知，我们合作，把他们送进地狱。”

温莫凡的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听进了他的耳朵里，但他却忽然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