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你动用私刑看起来也挺熟练的了，还欺瞒皇上，说自己冤枉，你该当何罪！”陆楠生气起来思路相当清晰，严声指责。

王姑姑吓的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按律处置吧。”慕昀吩咐道，不再想看王姑姑，拉上陆楠的手打算离开司乐坊。

谁料王姑姑突然大喊道，“淑贵妃！淑贵妃救命啊！救救老奴！”

慕昀同陆楠的脚步顿住了。本来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牵涉到淑贵妃的，陆楠还在暗自惋惜白求慕昀了，没想到王姑姑搬出了淑贵妃。

淑贵妃的轿撵才刚掉了个头，还没来得及走就听见里面凄惨的声音叫着她。

“蠢奴才。”萧姝儿暗骂一声。王姑姑罪已定，没什么挽回余地了，叫淑贵妃只会多一个人被拖下水而已。

慕昀的神色突然有些不自然。

陆楠也有点紧张地看着慕昀侧脸紧绷的样子。

“都是淑贵妃指示奴婢做的，奴婢是被迫的！皇上饶命啊！”王姑姑不管不顾地大喊道，“淑贵妃说阿乔在帮明贵妃准备给皇上献舞，所以要奴婢给阿乔点颜色看！都是淑贵妃的命令！”

慕昀和陆楠同时都怔住了，但为的不是王姑姑的后台淑贵妃，而是陆楠想要献舞。

陆楠万万没想到，处置一个王姑姑还能把她瞒了一个多月的惊喜全盘暴露。

慕昀眼中忍不住的笑意，“献舞？楠楠还有这等心思？”

这两人有些跑偏的氛围被淑贵妃打断了。

陆楠身边的宫女想赶紧把淑贵妃找来对质，但一出司乐坊就看见淑贵妃了。生怕淑贵妃跑了推脱，于是大喊淑贵妃驾到，把淑贵妃拖住了。

慕昀才不管什么淑贵妃萧姝儿，满脑子都是他的楠楠准备给他献舞，眸光闪亮地看着陆楠，看的陆楠很不好意思。

淑贵妃一进来就看见含情脉脉的慕昀正对着陆楠，很是被慕昀的眼神刺痛，她平时从未拥有皇上这样的深情。

“臣妾见过皇上。”淑贵妃脚步虚浮，被人搀着走上前来行礼。

慕昀本没有这么想处置淑贵妃，但淑贵妃总想着阻隔在明贵妃与他之间，这就令他很是不快了，语气也冰冷起来，只是眼神还是掩不住的对陆楠温柔。

“淑贵妃这是候在门外了？来的这样快？”慕昀语气带刺地问道。

淑贵妃一脸尴尬，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陆楠暗暗心惊，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就只默默地看着慕昀和淑贵妃。淑贵妃显然在她宫里安排了眼线，连她要排舞都知道了，还汇报给了淑贵妃。

“淑贵妃说说吧，王姑姑的指证是否属实？”慕昀问的漫不经心。

对待陆楠和她这样明显的前后差距让萧姝儿很是失落，心中苦涩不已。

“臣妾……臣妾没有指示王姑姑……”这样的辩驳有些无力，她也无法解释她为何出现在司乐坊门口候着。

“皇上，从前王贵人献舞，也是淑贵妃指示奴婢惩罚帮助王贵人的伶人，这次也是！都是淑贵妃！都是淑贵妃！皇上饶了奴婢，奴婢是被淑贵妃威胁，迫不得已才如此的！”王姑姑继续抖搂这陈年往事，淑贵妃不仅失落，还被王姑姑气得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