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看遍天下,怎能有资格胜任东宫之主,将来又如何能治理好整个大宁国!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孝子!你走吧!看到你本宫就头疼。”
“好,儿臣告退!免得母妃头疼。”懿王摔门而出。
唉!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肆无忌惮了。
别的皇子当上太子,再有朝一日称帝,能有我们母子俩什么好处?好的话给你封个王,不好的话被找个茬杀头。懿儿性情软弱,不是要被欺负了?
母凭子贵,以后我的势力一朝被削弱,我在后宫的地位便不保,还拿什么跟皇后、贵妃她们争!什么荣华富贵?可怜我的母家也要跟着没落了。
苏婕妤胸中愁闷,她父亲是前朝丞相,现已隐退,亲哥哥却是当朝大臣。
不行,儿子不使力,当母亲的可不能就此放弃,待我去皇上那里再做做工作吧!
懿王不但没消气,回府后想想刚才的对话还更气了。苏婕妤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错,左右也是为这个执拗的儿子好。就这样,两个人僵持着互不理睬、互不谅解。
奈何思子心切,率先来打破僵局的还是苏婕妤。她常想,是不是我真的错了,他的人生该由他来决定……
话说白静恬回宫后,一想到懿王整日贴身穿着她熬了一夜才缝制出来的软甲,便心头一热。
对了,还有两瓶药膏。最好用过后能尽快消肿,免得婕妤娘娘看到多问。
她打开其中一瓶,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挖出一些涂到右手上,顿觉清凉舒服。两只手都涂过一遍,疼痛已缓解许多了。
几个时辰过后,她的手便不太肿了。真乃灵丹妙药!
白静恬忙去见苏婕妤,“婕妤娘娘,懿王殿下收到软甲甚是欣喜,还让我把这瓶擦手的药膏转交给您。”
“真的?他为何不进宫来亲自答谢本宫?”
“娘娘,殿下对您也是一片孝心,他答应过有时间来霜华宫看您,您应该感到欣慰。”
苏婕妤听后抿嘴浅笑,赶紧从她手心里拿过药瓶,这个美妇人此时满脸都写着温柔。
……
这两天的事情已告一段落,白静恬这才想到了阮沅。
“阮沅,你跟我过来!”
“君瑶姐,什么事?”二人走到了院子中心。
“这个东西眼熟吗?”白静恬举起坠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阮沅先是怔住了,然后马上又回过神来,“没见过!”
白静恬趁阮沅不备,伸手就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哼,好一个没见过!”
白静恬把坠子拼接到铁簪上,“你看,它就是从你这簪子上掉落的。”
“这……我……”,阮沅自知事已败露,无法遮掩了,脸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堪。
“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对不起,君瑶姐,事已至此,阮沅也不想隐瞒了,我是"缘来亭"的人。”
“呵,我就说嘛!有胆无识的家伙!你弄破娘娘亲手缝制的衣服,该当何罪?”
“阮沅知罪,阮沅罪该万死!”阮沅吓得连连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