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般说胡话,定会出事。青竹想起自己刚入宫时被掌嘴的情景,不禁一颤。
林青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赢珑弄进缘来客栈,店老板却说只剩一间房了。
“怎么可能?”林青竹不信。
“姑娘,今日小店已被人包圆,能余下一间房已实属万幸。”
“好吧,一间就一间。”反正这里也没人认得我,最晚明早就走了。或者把他留在这里,我先回宫。
把赢珑四仰八叉地扔上床,去了鞋子,林青竹累得瘫坐在床边。
不行,他此时烂醉如泥,倘若我前脚走了,后脚来个歹人将他劫掠,皇上定会唯我是问,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再说,他都这样了,即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青竹起身为他盖好被子,刚要转身走向圆桌,就被赢珑拉住了胳膊。
她干脆席地而坐,趴在床边,看着赢珑的脸。
他虽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眉宇间却自带威严。
他的睫毛好浓密,青竹伸手触了一下,又快速将手缩回。
林青竹毕竟也喝过酒,眼皮渐渐发沉,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啊!”
天微明,青竹在赢珑的一声大叫中醒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我们……”赢珑头痛欲裂,用手心压住额头。
“怎么,和我共处一室还叫你吃亏了?”
“我有没有对你……”
“你没有非礼我,我也没有非礼你。昨晚你喝得实在太多,不得已只能把你送到客栈。”
“还好,还好!”
赢珑似乎有些不放心,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抓起林青竹的左臂,她的衣袖顺势滑了下去,那凝脂般的肌肤上,一颗红点醒目异常。
“你又要干什么?”林青竹也向自己的下膊看去,顿时脸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苹果。
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弄了半天是在给我验身。
“看够了没有?你若喜欢给你也点一个。”林青竹羞怒交加。
赢珑头上仿佛有数只乌鸦飞过……
“赢珑大人,你先出去等我,我随后就到,以免让人看了误会。”
早有眼线将赢珑的行踪报告给曲王。赢珑正待打开房门,曲王就带着赢珑的部下破门而入。
“睁大眼睛看看你们总管是什么德行,夜不归宿,只为与美人过夜。”曲王一阵奸笑。
“青竹郡主,怎么是你?”那部下惊讶万分。
“不是这样的!”林青竹辩解道。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休要玷污了郡主的清誉。”赢珑正色道。
“哈哈哈,你二人躲到宫外行那苟且之事,就是在自毁名誉。”
同一间房、同一张床,林青竹自知此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个大姑娘家总不能主动把守宫砂给他们看吧!
赢珑也不想,他们哪里配看!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行得通了。林青竹猛然间想起一件事。
“曲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曲王对女人来者不拒,以为林青竹要跟他做什么皮肉交易,便随她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