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春和晨桥看得出,刚才跟他们问话的那个公安同志,肯定是公安局的领导。
当这位公安局领导,正要张口向他们回话的时候,这位领导却看到不远处一辆警车,正在向医院门口开来。
于是他向前指了指说道:“来了来了,这不,正好来了!”
菲春和晨桥顺着这位公安领导指定方向看去的时候,这辆警车已经来开到他们身边。
他们本想警车会在这里停下来,都向车前涌去。
结果,车子慢了下来,可是,并没有停下来。
警车继续徐徐地,向医院的太平间方向开去。
后面公安局领导和一群人紧跟在警车后面。
菲春和晨桥走在人群的最前面,菲春已经有些抽泣了。
只见她一只手已经捂在脸上。
晨桥也伸出一只手,在眼睛上揉了揉,情绪马上低落下来。
他们急于向警车门前走去。
可是,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车门就打开了。
这时,医院护工也已经从太平间把一支担架抬了出来。从车上下来两名公安干警,站立在那里,保持了一个严肃的立正姿势。
他们二人摘下军帽,向公安局孙局长,公安警察,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报告孙局,我们按照领导的要求,把张佑同志护送回家来了!”
这位向领导汇报工作的中年男人,正是和张佑一块去外地参加侦查任务的侦察科长。
“报告孙局,我们两个真笨!没有保护好张佑兄弟!我们失职渎职,请领导给我们处分吧!”
说这话的年轻人,是一位比张佑年长四五岁的一位公安干警。
这次外出执行任务,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同行。
菲春听到这个年轻人的话,心里立刻慌张起来。
晨桥也提高了戒备。
于是菲春在前,晨桥在后,他们先后就向车上爬去。
站在一旁的另外几个公安警察,立刻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这位是张佑的父亲,这位是张佑的母亲。”
公安局领导向这位侦查科长介绍道。
“敬礼!很抱歉,叔叔阿姨,我们没有保护好张佑,我们有罪!”
这二位公安警察,立刻像是向领导敬礼那样,向菲春和晨桥行了军礼。
“我儿子做得好!他是我们的好儿子,我们骄傲!”
菲春含泪诉说道。
然后,几个警察同志又绕到车后,打开后门,手把手把张佑的遗体抬起来,轻轻地安放在已经准备好的担架上。
“张佑,我的儿啊!”
“孩子,你醒醒啊!”
菲春上前抱住儿子的头,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声哭起来。
晨桥的手已经拉住了儿子的手,呜呜地哭起来。
孙局长知道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因此也不去阻拦他们。
有两个公安干警要去拉扯他们起来,也被这位孙局长制止了。
孙局长在公安系统已经干了将近30年,他经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因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知道,只有当大人们发泄一阵子之后,才可以来安慰他们。
趁着菲春和晨桥哭儿子之机,侦查科长向孙局长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他们在新疆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况。
犯罪嫌疑人在新疆当地公安干警的积极配合,调查和审讯之后,也正在引渡到本地的路上。<>